“就是,我娘生病,她主動借錢給我,說是能幫我,我才一時鬼迷了心竅,背叛了主家!”有一個叫屈,就有另一個跟上,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竟是全將罪過推到了席婉茹身上。席婉茹登時冷笑:“席家賬房有預(yù)支工錢一項(xiàng),你們?nèi)粽媸侵保ヮA(yù)支就是,為何不肯預(yù)支卻肯接受我的施舍?還不是想要不勞而獲,白得救命錢!”眾人瞬間沉默,但很快他們又叫嚷起來。“還不是你存心蠱惑,若你不蠱惑,我們心里還是念著主家的好的!”“就是,都是你成天跟我們上眼藥,說少爺驕縱,大小姐命不好,以后整個家也是要完的,我們也是為了以后的生計,才中了你的圈套!”“都是你害我們!”有人說著,掙扎著就想去抓席婉茹,卻被綁的動彈不得。蔣子安顧四等人已經(jīng)看明白了,主家誠心對他們,還愿意預(yù)支工錢給他們應(yīng)急,結(jié)果他們聽風(fēng)是雨,覺得主家要完了,立刻就倒戈了,簡直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不過有他們這樣添油加醋,席婉茹和她爹意欲謀害席家的事情,就是板上釘釘了。“在官差來之前,我想單獨(dú)問他們幾句,不知可否方便?”席溫雅看向顧四。顧四點(diǎn)了點(diǎn)頭:“最近案子多,人手不太夠,他們會來的晚一點(diǎn),席姑娘請便。”席溫雅頓時笑著道謝,召集剩下的沒有背主的仆從招呼一眾官差和蔣家人,又叫席慕齊先將席婉茹帶下去審問。席婉茹這個時候才感到害怕,她立刻掙扎著大叫。“你有本事自己來審我,明知道我跟他這個蠢貨不對付,分明就是公報私仇!官老爺,你們都不管管嗎?!”“苦主都未說話,你一個犯人有什么反駁的權(quán)利?”顧四冷笑一聲,他們做護(hù)衛(wèi)的講究的就是忠心護(hù)主,不怕為主人而死,就怕背主和恩將仇報,死了也會被拖出來鞭尸。這女人妥妥的白眼狼,這個時候還想他們當(dāng)?shù)妒梗媸强尚Γ∠烬R哈哈大笑:“現(xiàn)在知道怕了?不過你怕就對了,我知道的可不僅僅是剛才說給姐姐聽的那些!”席婉茹臉色一白,竟是兩眼一番暈了過去。眾人一愣,席慕齊卻是習(xí)以為常的擺擺手。“她以前污蔑我的時候,最會來這套,這套路我可太熟了,我有辦法治她這個病!”席慕齊神情正經(jīng),但任誰都從這個十歲得孩子身上,看到了熊熊怒火。想想也是,席家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未來的少主即便再不成器,也能富貴到老,這兩年卻是被一個打秋風(fēng)的處處打壓陷害,自然憋屈。席慕齊叫婆子將人拖進(jìn)柴房,自己也帶著家丁走了進(jìn)去,席溫雅沒說什么,只是目光落在了二伯身上。二伯席沖下意識的開口:“我是你的長輩,你可不能造次!”席溫雅冷笑一聲,叫人將他帶到另一間房里,自己卻沒有立刻進(jìn)去,而是走向了正在喝甜茶的團(tuán)團(tuán)。“漂亮,姐姐!”團(tuán)團(tuán)沖她甜甜一笑,端起旁邊的一碗就遞給她。“你渴,喝!”席溫雅接過來,笑著摸她的頭。“謝謝,但是姐姐有些事情問你,我們能說個悄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