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皇上龍心大悅。
而太醫這時候才明白為什么皇上有諸多皇子,卻唯獨寵愛這位六皇子,靖安王殿下。
一聲伯父,行的是家事之禮;一聲吾皇,行的是天子之禮。
分得清清楚楚,行禮行得也是明明白白。竟然能將家事和天下分開,讓皇帝既感受著人父的尊重,又有天子的威儀,雙重喜悅,而這姑娘竟然能這么快領會這位殿下的意思,看來二人當真是交情不淺。
“你說我兒這病能救,怎么救?”
“陛下可信我?”林蔚然并不懼這位天子,只是坦然問道。
皇帝沒有說話,卻聽見陸珩聲音低啞:“這個時候,不信你我還不如死了……咳……”
“死”字對于皇族而言是禁忌,但是這個時候靖安王竟然能毫不避諱地說出了這樣的話,可見對眼前的這個女子何等的信任?!
聽見這樣的話,皇上也沉重地點了點頭。
林蔚然一邊自顧自地找了一個茶碗,一邊說:“我會用銀針逼出殿下體內毒,只消過了今夜便可以了。”
這么簡單?
皇上和太醫都有疑惑,這么簡單為什么太醫院解不了毒?
但是陸珩卻明白為什么,曾經一起在師父門下治學的時候,他便見識過了林蔚然的醫術,能輕輕松松地將自已的三師兄“毒啞”,她必定在醫術方面師承名家。
胡太醫看見林蔚然將一粒紅色的藥丸放入杯盞中,溶于水中,整碗的茶水瞬間變成了紅色。
“這藥可是要給殿下服下?”剛想說需要測毒試藥,卻只聽見林蔚然繼續:“我喝的。”
說完便一飲而盡,見此景,陸珩想要上前,奈何身上扎著針。
“我需要準備熱水,銀針拔毒……可能會很疼。”林蔚然猶豫地看著陸珩。
“刀山火海都走過,這些算得了什么?”陸珩笑了笑,轉而問道,“你怕疼嗎?”
林蔚然也笑了,不怕。
林蔚然很自然地脫了陸珩的衣服,倒是讓向來淡然的靖安王殿下臉上紅了紅。
“我要開始施針了。”喝了陣痛散,林蔚然身后的傷口還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