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還要嫌棄君照,就因為知道了君照的真實身份,覺得自己配不起他,就想和他離婚,他不肯離,她就各種嫌棄他?
楊思語在心里罵著自己,真的是個忘恩負義的,過河抽板的白眼狼。
半晌,她頗為無奈地道:“阿姨,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問題,并不是我想當個忘恩負義的人,只是差距太大,我怕我融不入他的世界,以后矛盾多多,更傷感情。”
夜瀾說她:“你沒有試過,怎么知道融不進去?”
楊思語一噎。
“思語,思語。”
楊媽媽從外面進來。
楊爸爸隨后,還不忘提醒妻子:“你小點聲,別嚇著思語的客人。”
楊媽媽的聲音馬上就小了很多。
“爸媽,你們怎么過來了,吃過飯了嗎?”
思語停止吃飯,起身繞出了收銀臺,帶著父母在一張桌子前坐下。
“吃不下,吃不香,被嚇死了。”
楊媽媽聲音是壓低了,在看到只有夜瀾一個客人在時,她便沒有那么刻意了。
“媽,你們見到什么了?被嚇到連吃飯都吃不下?”
她以為母親在租房里早就燒好飯菜吃了。
也是她忙,一上午都沒得空。
忽略了早上才過來的母親。
“爸媽去了你的婆家,就是……”
思語按住了母親的手,低聲說道:“媽,別在這里提君家,我向君照提出過要求,隱婚,不能讓外人知道我們倆已婚一事。”
現在知道的人也就是他們這幾個。
陳玉芬他們只知道她閃婚,并不知道君照的真正身份,否則也不敢那樣囂張放肆地諷刺君照了。
楊媽媽哦了一聲,聲音壓得更低了。
忽然,一個人在他們這張桌子前坐下。
一家三口看向了夜瀾。
夜瀾淡淡地道:“我最喜歡聽八卦了,你們別說那么小聲,讓我聽聽,放心,我雖然喜歡聽八卦,嘴巴還是很牢靠的。”
她又對楊媽媽說道:“你是不是為了你女兒的婚事操碎了心?我也是呀,我為了我兒子的婚事真是操碎了心,頭發都不知道白了多少根。”
“那孩子,都成了中年大叔,還眼高于頂,我求爺爺,托奶奶的,到處請人給他安排相親,他卻跟我唱反調,就是不去相親,氣死我了。唉,咱們當媽的就是操心的命呀,懷孕的時候,想著生出來就好,生出來后,帶得煩,又自我安慰,長大就好。”
“孩子長大后,有了自己的主見,不聽我們的話了,我們還是要操心他們的人生大事,等到他們娶妻生子了,又想減輕他們的負擔,幫忙帶娃。”
“說句不好聽的話,將來我們做父母的百年歸天了,他們去給我們上墳,都還會要求我們在天上保佑他們呢。”
當媽的聊到孩子,就是共同的話題。
甭管她們的孩子多大年紀。
楊媽媽本來就是想找人傾訴的,聽了夜瀾的話后,附和著:“可不是,為人父母的,很多人都是一輩子為了孩子在操勞,操心,有多少父母能做到灑灑脫脫,什么都不操心的?”
“是呀,你剛才說你去了你女兒的婆家,怎么了?是不是你親家做了很過份的事?”
夜瀾一下子就回到了楊媽媽剛才的話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