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苦惱非常。他想她,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去表達(dá)這種轉(zhuǎn)變。或許,這一刻他能做的,也只有為她而特別獻(xiàn)身了。“喂!顧墨遲你干什么!”葉染被他突如其來的花樣嚇得渾身顫抖,她忍不住一把按住顧墨遲的頭發(fā),將他死死推離。“你別這樣!你要干什么!”“你不喜歡么?”顧墨遲的表情有點受傷,“我可聽說,女人都很喜歡的。”“不!”葉染紅著臉,咬牙抗拒,“我不用你這樣!”“我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有這樣的耐性。”顧墨遲瞇了瞇眼,眸子中有幾分掃興,有幾分故作引誘。“不需要……顧墨遲,我不需要你刻意的討好。你的低姿態(tài),只會讓我覺得……看不起……”葉染的話的確是很傷人的。可這也是她最真實的心里話。她不知道該怎么讓顧墨遲知道,他們之間的所有回憶,一點一滴,將來或許都會成為一種鴆毒,將這個男人的所有尊嚴(yán)和驕傲,磨得鮮血淋漓。顧墨遲,我想看到你后悔,又不忍看到你后悔。你……究竟能不能明白呢?后來,顧墨遲沒有再堅持。他給葉染穿上衣服,笨手笨腳的,就像個一不小心撕壞了女孩洋娃娃的衣服的小男生。窗外送來年關(guān)的最后一掛爆竹聲。這個年,總算是要過完了。顧墨遲想,春天總是要來的。那些死去的心,或許會在春天重新發(fā)芽。他前后埋下去的一個葉染,到了秋天或許會長出好多好多的葉染。***顧業(yè)方獨自來到祠堂。上了年紀(jì)的人一般都有著十分規(guī)律的作息,但更有著幾分知天命的第六感。今天,是他七十六大壽。賓客盈門,天倫之歡。可是,他就總有些話,無法對在場的任何人說。“你走了,十年了。”墻上的原配笑容慈祥,就好像生前不帶一點怨,死后也不著人半點念似的。“到最后,我也不知道你究竟算是原諒我了,還是沒有。但顧家的一切,我最后還是打算留給……”吱嘎一聲,門掀開了一道縫。顧業(yè)方點了手杖,回過頭。看到對方的臉,他從容的神態(tài)里頓起半訝異,但很快又流于平靜。“你來了?”顧業(yè)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十二點之前,外面的鞭炮聲聲震耳欲聾。沒有人能聽到里面發(fā)生了什么樣的響動,也沒有人敢想象……“我該走了。”葉染起身,看著被顧墨遲系錯的一個扣子,心中是一片難掩的哭笑不得。“怎么?照你這個意思,是不是還得給我留下一沓錢?”顧墨遲怨念地看了她一眼。“墨遲,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擔(dān)心湘書姐,她剛才跟我說了很多以前的事,你不懂——”“我怎么不懂?”顧墨遲輕描淡寫地冷哼了一聲,“我要是真不懂,還會讓著顧擎川順順利利地把顧氏集團(tuán)坐穩(wěn)了?”葉染一驚:“你,你早知道?”“葉染,你跟我媽,我姐一樣,都以為我只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紈绔泡妞的敗家子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