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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第1頁)

七天前,顧家老爺子顧業(yè)方的剛過完壽宴。幾乎是同一批親朋好友,換了身行頭,換了副情緒,再次出席了他的葬禮。人人感嘆一句世事無常,無關(guān)痛癢。忐忑與局促,幸災或樂禍,只取決于他們之前站了誰的位置,押了誰的寶。顧老爺子一聲不響地死了,嫌疑人是繼承人的生母。都不用誰來親眼目睹,光是站在局外面聞聞味道,就能嗅得出不少反轉(zhuǎn)的味道。以前那些對顧墨遲落井下石的人,對顧擎川盲目抱腿的人,對顧嚴禮指指點點的人,對顧嚴君溜須拍馬的人,在這場葬禮過后,都要好好打磨出自己下階段的粉墨登場。站在葬禮大廳外,葉染反而覺得,自己這個實打?qū)嵉摹櫦胰恕@一刻倒仿佛真的成了個局外人。溫綺跟在葉染的身邊,對葉染提出的交易條件,相當于是瞌睡來個軟枕頭了。因為周家發(fā)生的一系列變故,她要想真正登堂入室,少不得親子鑒定的必然步驟。在即將到來的層層嚴格監(jiān)督之下,還有什么能比從葉染手里弄到的一份真正血液樣本,更能夠輕易調(diào)包造假的呢?比起這個,讓她為顧墨遲的母親作一個簡單的時間證詞,簡直是易如反掌。出席葬禮的人,遠遠沒能超過出席壽宴的人數(shù)。且大部分人只是匆匆來,匆匆憑吊,匆匆走。真正詮釋了什么叫做人走茶涼。“沒看到么?顧墨遲竟然連老爺子的葬禮都不參加,這是以為自己已經(jīng)板上釘釘坐穩(wěn)了繼承人的位置,連裝都懶得裝。”說話的女人正是顧敏之,她和自己的兒女站在家屬區(qū)的一側(cè),絮絮叨叨的就沒停歇過。站在她身邊聽得起勁的,自然是老二顧嚴君的妻子。只有在對付共同敵人的時候,利益共享的幾方才能聯(lián)合起來。“孫管家和黃律師怎么還不到場?像顧墨遲這種人,就應該剝奪他全部的繼承權(quán)!”“哎,你們就不覺得這件事細思極恐么?余秋蘭真的是殺害老爺子的兇手,還是說,她只是個替罪羊?你們真的相信顧墨遲一點兒都不知情么?”“呵,要真是不知情,今天怎么沒膽子來見老爺子最后一面?”“是吧?我還聽說,警方說余秋蘭是被人下了什么致幻劑的違禁藥物的——”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竄出一個尖銳的質(zhì)問聲。這么火爆的脾氣,除了顧湘書,還有誰呢?那天壽宴結(jié)束,直至爺爺出了事在重癥監(jiān)護室觀察,最后跟顧湘書在病房外分開的葉染,也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有見過她了。“三姑,二嬸,你們又犯毛病了是不是?”顧湘書柳眉倒豎,一張俊俏的臉氣得通紅,“今天是爺爺?shù)脑岫Y,你們說這話合適么?”“湘書啊,你覺得今天不合適,什么時候合適?爺爺?shù)脑岫Y不合適,難道你媽媽的葬禮上合適?”顧敏之三言兩語懟了回去,這殺傷力和侮辱性都是極強的了。“你!”顧湘書咬牙切齒:“我警告你嘴巴放干凈點,我媽不是兇手!我媽也沒有被人下過什么致幻劑,那只是普通的止痛藥,是我給我媽拿的。跟墨遲根本沒有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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