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姐，他是你的新男朋友是不是？”
男孩睜著圓圓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蘇爵一。
黎安妮只覺得臉上一陣發燒：“他，你……你應該見過的，他姓唐。你可以叫他修然哥。”
“沒有見過。”
蘇爵一和林逸異口同聲地說。
黎安妮的臉更紅了。
什么鬼？
難道關悅看到的那個人，被她錯認為林凡的，不是蘇爵一？
“你抓了那么多玩具，就只送給他一個？”
蘇爵一看了一眼林逸懷里抱著的僵尸玩偶。
這么丑的東西，簡直比他給葉染抓的比卡丘還要丑。
“其他的都分給兒科住院部了。”
黎安妮解釋說，小逸現在的身體狀況，對細菌很敏感。
“所以，安妮姐姐，你是把娃娃機砸開了么？”
黎安妮被他揶揄得沒想法了，故意板著臉道：“我在你眼里就這么遜么？這可是我辛辛苦苦抓的。”
“其實抓娃娃沒那么困難，只要計算好每個娃娃大致的三點連線重心，手眼協調一致就行了。”
黎安妮無語：“是是是，你可真是個小天才。”
這會兒護士來給小逸打針，黎安妮便同蘇爵一一塊離開了病房。
樓下的噴水池邊，黎安妮猶豫著坐定。
蘇爵一給她遞了一瓶礦泉水，她心不在焉地說了句謝謝。
“你還沒有告訴林逸，他哥哥死了的事？”
聽到蘇爵一的話，黎安妮從失神中恍惚過來。
“沒有。”
黎安妮搖搖頭：“我不知道……該怎么說。還有就是……”
她深吸一口氣，頗有幾分猶豫道：“我想問問，林凡是怎么死的？”
一側頭，黎安妮瞬間察覺到對方認真的眸子似乎也正注視著自己。
目光一下子撞進那雙幽深的眼底，她怔了怔。
蘇爵一的輪椅放在一邊，整個人靠著一棵壯茂的榕樹。襯衫長褲妥帖地架在他頎長的身姿上，正午陽光灑在他身上，將那股與生俱來的矜貴照的越加溢彩動人。
這樣的男人，仿佛天生就是照著帝王的尊威而形成的。不需要刻意去表現，不必要專程去包裝。只優雅地往那一站，所有的詆毀傷害質疑屈辱，都好像不攻自破。一種渾然天成的氣場塑造著他，足以讓人莫名折服。
這樣的男人，不知道他在面對自己心愛的那個女孩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的。
“他把實驗室引爆了。”
蘇爵一說。
黎安妮：“……引，引爆？”
“所以現場只找到了一些難以辨認的遺體碎片。”
“所以你們沒有人見到過他的遺體么？”
黎安妮倒吸一口冷氣。
蘇爵一自然明白黎安妮的意思：“這個你不用懷疑，警方有做過DNA的比對。他留下一個網盤資料，里面有打開瑞士銀行保險箱的密碼。我們也是在那里發現了他留給你的鉆戒和書信。”
“原來是這樣……”
看到黎安妮臉上似有一轉瞬的黯然，蘇爵一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覺得喉嚨很緊。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是……”
“沒有。”
黎安妮苦笑搖搖頭：“兩周前就已經知道的消息，我沒那么長的反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