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會所,包房內(nèi)。
駱超拿過一瓶酒,一邊給茶幾上的幾個空杯子滿上,一邊意味深長地笑道:“藍藍,我還正想問你呢。頌哥和沫沫,那是真的準備定下來了?”
“我還想問你呢!”江藍也不客氣,一把抓了個杯子湊唇邊,,“沫沫在國外那么些年,除了你和頌哥,還有誰跟她最鐵?你怎么給我看著看著的,就讓她跟方頌搞到一塊去了?你明明知道方頌是——”
“藍藍。”
江誠目光一凜,止住江藍的話。
“我去看看,方頌和陳沫怎么還不回來?”
江誠起身后,江藍有些不情不愿地撅了撅小嘴。
說起來今天算是她的生日,其實她心里有數(shù),神出鬼沒的哥哥今天破天荒地來參加她的生日party,可不是為了來湊熱鬧的。
從小到大,她已經(jīng)習慣了在任何場面上都能看到血淋淋。
因為執(zhí)行任務(wù)這種事,從來不挑時間地點是江誠的一貫作風。
而且,誰叫江家就是這樣的宿命呢?
“江小姐,你那位朋友,好像去了很久啊。”
徐君坐在江藍身邊,目光掃了掃江藍,“她看起來有點害羞,好像很少出席這樣的場合?”
江藍并不太喜歡徐君,于是隨口敷衍了幾句:“可能上洗手間去了吧。不過呢,女生借口去洗手間,然后很長時間不回來,基本上就是沒戲。”
“江小姐是覺得,那位關(guān)醫(yī)生沒看上我么?”
江藍心想:這不是明擺著的么?之前聽駱超說,要帶一個很優(yōu)秀的青年男生過來找對象的。
而且經(jīng)他一吹,天花爛墜。
江藍甚至都以為,這不得是個能跟顧墨遲媲美的青年才俊?
沒想到見了徐君本人后,呵呵,估計也就只有關(guān)悅這種沒見過什么世面的普通女生——
不,就連關(guān)悅都看不上。
“呵呵,怎么可能呢。關(guān)悅就是害羞而已。”
江藍頗有幾分不耐,同時怨念地看了一樣正在給禾子剝荔枝殼的駱超。
她覺得,這都是駱超的錯。
說是帶什么人過來相親,其實根本就不是給她的姐妹們相的,而是給自己的吧?
這么多年朋友,居然還玩這套。
就因為他有了女朋友,所以一定要給自己也安排一個,才算放心?
這種作風,跟蘇家大公子有什么區(qū)別?
自己喜歡葉染那么多年,后來又喜歡上了黎安妮,于是想辦法讓葉染跟顧墨遲在一起,自己也算是放心了?
這種男人,腦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鬼?
難道她們離了備胎就不能活了?
江藍本來就沒看上這家伙,這會兒一看他原形畢露的速度比自己想得都快,頓時忍不住故意躲避。
沒想到徐君根本就不下臺階,追著江藍聊些有的沒的,最后還是云禾主動來解圍——
“藍藍,口香糖要么?”
江藍正覺得尷尬到腳趾甲都要摳地板了,趕緊大蛇上棍:“謝謝禾子姐。”
“阿君,你也別太心急了。”
駱超走過去,在徐君肩膀上重重壓了一下。
“追女生要講究方法,如果不能像我和禾子這樣一下子就看對眼的,就得一點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