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傳來她低聲抽泣的聲音,溫熱的眼淚落在權玖梟的手背上,他這才停下來,看著面前哭得淚流滿面的女人,最終停了下來。權玖梟啞著嗓子:“離開江子樹,否則我會讓他這輩子都爬不起來。”他聽見她說喜歡江子樹的話,幾乎快瘋了。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像這樣失控過。聽見大叔這句話,許初念想起江子樹下跪那一次。她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樣難受,她捧著他的臉:“大叔,我不敢相信你以什么樣子的立場跟身份跟我說這句話?”男人喉頭微動:“其實你知道了對吧?”許初念沒承認,她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不過笑意沒到達眼底:“大叔,我們就這么維持這樣的關系就行了,反正距離老爺子的手術也沒多久了不是嗎?”這一刻,權玖梟的手猛然收回來。他抿著薄唇,半響才找回聲音:“你什么意思?”“大叔你忘了嗎?當初我們領證簽過一份婚前協議,我們只是協議婚姻,彼此配合對方應付家里人,但是互相不干涉彼此的私事。當初你跟我領證,不也是為了讓老爺子放心,然后好安心做手術嗎?”許初念眼神平靜無比:“所以我們還是保持這樣的關系比較好。”說完后,她打開了臥室門:“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權玖梟站在原地,他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攏,已經感覺到其實她都知道了。他看過去:“有件事我很早就想告訴你。”許初念瞳孔縮了縮,連忙打斷了他的話:“我現在不想聽,別說了。”男人喉頭微動:“為什么?”“沒有為什么,因為不重要啊。況且我也不在乎!”她就這么站在自己面前,眼神冰冷無比,像一把刀狠狠刺進他的胸膛。權玖梟只覺得面前的空氣被瞬間抽空,像一個溺水的人拼命看著她,可她冷淡站在岸上沒有伸出手。他啞著嗓子:“所以你想分手?”許初念垂下眼瞼:“你要這么理解,也可以。”男人幽深的眼底充斥著寒意,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半響后,他的腳步才離開了主臥。她用力關上了門。那一刻,許初念蹲在地上淚如雨下,捂著自己的嘴巴泣不成聲。門外,男人靠在門邊的墻上,仰頭看著走廊天花板。最終她為了江子樹,跟自己提出了分手。他呲笑出聲,轉身離開了原地,只不過腳步像斷了線的發條,狼狽不堪。許初念一個人在房間呆了好幾天,哪兒都沒有去。最后,有人踹開了臥室的門:“許初念,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擔心你?”她抬頭看見了江子樹,狼狽開口:“我不是說了,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想請幾天假。”“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江子樹走到她身邊,把窗簾拉開后,刺眼的眼光照了進來。許初念捂住自己的臉,轉過身不想看見外面的太陽。江子樹彎腰蹲在她面前:“跟權玖梟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