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上也說她自小是被母親棄養,那些文字上的東西,無法看出她在那成長的過程中的,到底吃了什么樣的苦。但現在聽到她說‘只要不餓’四個字的時候,裴梟的臉色,有了一絲復雜的沉重......見裴梟沉默不言,身上的氣息卻壓迫的更加厲害,顧吟緊張低頭:“裴總沒挨過餓吧?”裴梟拿著消毒棉簽的手一頓!那眼底,有有什么風浪涌過......隨后那眼底的冰冷,也更加駭人,只聽他沉聲道:“沒有!”聽到這冷硬的語氣,顧吟也不敢繼續說下去。換藥后,顧吟的腳背也好受不少。裴梟一邊將藥箱收拾好,一邊說道:“今晚不能洗澡?!薄澳俏乙惨磦€臉的!”顧吟委屈。不洗澡,好難受。但熱水侵到燙傷的地方,那種疼她也絕對忍受不了。裴梟聽著她語氣里的嗚咽,哼道:“有潔癖?”顧吟搖頭:“不嚴重!”如此,那就算是有了。自小生活在水源緊缺的地方還有潔癖,真是難為這丫頭了。裴梟去了洗手間!不多時出來,他的手里有了一條熱毛巾,遞給她,說道:“今晚先將就一下?!鳖櫼餍目诰o張,卻在這瞬間,混合了難以察覺的暖意。她看著裴梟手里的熱毛巾,一時間忘記反應!裴梟擰眉:“我幫你洗?”“不,不用,我自己可以的!”顧吟一把搶過毛巾。捂著小臉的那一刻,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燙了起來,直到耳根處。這不能怪她的......還是她感覺錯了?一向冷冰冰的裴總,竟然也有如此......體貼的一面?是的,她感覺就是體貼?不知道過了多久,捂在臉上的毛巾幾乎都要冷了。裴梟的聲音響在頭頂:“你打算洗多久?”“啊,好,好了!”她以為裴梟已經進臥室了。有些難為情的將用過的毛巾遞給裴梟:“謝謝裴總!”一聲‘裴總’瞬間讓裴梟冷了臉。這瞬間的低氣壓,更讓顧吟有些莫名其妙,她是又做錯了什么嗎?裴梟剛去洗漱間,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就在震動。顧吟對著洗手間喊道:“裴總,有人打電話?!迸釛n從洗手間出來。拿起手機看了眼號碼,本就不算好的臉色,瞬間更冷了下去。一邊走向落地窗,一邊接起電話:“說!”冰冷一個字,更帶著明顯的壓迫力。電話是裴家老宅那邊打來的,只聽管家在電話里語氣凝重的說道:“大少,先生進醫院了?!彪娫挼耐庖麸h散在空氣里,顧吟也聽的清清楚楚。電話那邊說的‘先生’應該就是他的父親,裴行風董事長了吧?昨天就在老宅見識到了他們的關系如何?,F在聽著電話,裴梟身上的氣息,明顯更冷了些,只聽他漠然道:“安排最好的醫生?!薄翱上壬胍娔?!”“我沒有醫生執業證,見也沒用?!迸釛n說完,就冰冷的掛斷了電話?!t生執業證’四個字,他說的似乎尤其重!難道說,這其中......?不等顧吟想到什么,裴梟冰冷的目光已經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