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上午,宋問盞被商則寒的人送去了大使館。只是由于她連手機也丟了,除了報自己的身份證號外,不能提供任何自己的身份證明。要補辦簽證和護照很麻煩。大使館那邊讓她回去等消息,留聯系方式的時候,宋問盞想了想,跑出去問在門口等她的男人:“那個......你們商總的電話號碼是多少啊......”宋問盞覺得,自己這一趟也不算無功而返。至少,她知道了那位商先生的電話號碼。思及此,宋問盞又錘了錘自己的腦袋,想什么呢,現在最要緊的事是先聯系上唐棠。回去后,宋問盞在自己的畫冊上排列組合了幾天,總算是想起了唐棠的號碼,她趕緊拿著座機撥了過去。宋問盞跟唐棠簡單說了下自己這邊的情況后,又問道:“你還在瑞士嗎。”唐棠含糊道:“我......我就是擔心你,你沒事就好,我明天的機票回去。”宋問盞道:“對不起,我本來答應了回瑞士陪你玩兒的,現在也走不了了。”“沒事啦,你人沒事就好。”唐棠叮囑了幾句讓她一個人在那邊小心,便掛了電話。宋問盞趴在床上,看著眼前的畫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翻身坐起來,拿出鉛筆快速颯颯在紙張上畫著。她畫的很沉浸,連外面的夕陽是什么時候落下的都沒有發現。直到,敲門聲響起。宋問盞打開門,看著已經兩天沒見的男人,眼睛亮亮的:“怎么啦。”商則寒道:“Giulia說你沒有下去吃晚飯。”宋問盞后知后覺的“噢”了聲,解釋道:“我在畫畫,可能沒聽見......”“還沒畫完?”宋問盞突然心虛了下,結結巴巴道:“差、差不多了。”他道:“下樓吃飯吧。”“好。”宋問盞立即關上門,蹦蹦跳跳的跟在他后面。她好奇的問:“你工作是不是很忙啊,感覺我住在這里的幾天都沒怎么看到你。”商則寒腳步頓了下,又才道:“前幾天比較忙。”宋問盞快步和他并肩,歪著腦袋:“那就是說之后沒那么忙了嗎?”他淡淡“嗯”了聲。宋問盞臉上的笑容更明媚了些。之后的幾天里,商則寒每天都會回來和她一起吃晚飯,這也是她一天之中最開心的時刻。他們之間明明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卻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雖然席間話題大多數都是宋問盞找的,但商則寒都是問什么答什么。關系似乎也就這樣,一點一點悄無聲息的靠近。某天傍晚,修護花園的工人在修建花草的時候,不慎用鋸子劃傷了自己的手,頓時鮮血噴涌。宋問盞僵在那里,滿腦子都是宋與詩坐在樹下,鮮血從捂著的那半張臉中不住溢出來的畫面。眼前的這一幕,和噩夢中的場景逐漸融合。Giulia很快帶著工人離開,去醫院了。商則寒察覺到她的異常,走了過去:“怎么......”他話音未落,面前的小姑娘突然轉過身,埋頭扎進他懷里,緊緊抱著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