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落了個沒臉,訕訕的撇嘴,還還不了口。
偷這個字眼,讓梅娘惱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那天不僅有趙阿福在,還有賀荊山。
自己現在要是不承認,萬一賀荊山幫趙阿福怎么辦?
梅娘臉色青了白,白了紅,梗著脖子臉頰抽了抽,羞憤得想逃。
“誰稀罕你幾個不夠塞牙縫的野雞,再說那是你的嗎?那是賀老大打來的。
”慧嬸子拉著臉,陰陽怪氣的,“多少錢,我明兒就給你送去!”
本來送都送出去了的,趙阿福也不打算要,可慧嬸子這樣說,趙阿福就不干了,扭頭,順勢就說,“好啊,本來說那是送您的,既然你不稀罕,那明兒我都等著你拿銅錢送到我家。
”
現在話說得好聽,明兒就把銀錢拿來。
趙阿福敢打賭,明兒她肯定不會拿錢來,下次再問,一準兒說給了。
這些人見趙阿福居然就這么走了,一時在肚子里早就準備好的話,頓時沒了說處,以往趙阿??隙ㄈ鰸娀炝R,這次,居然說幾句就走了。
等人走了后,梅娘才陰陽怪氣的罵了兩句,當出了氣。
趙三嬸撇撇嘴,不屑搭理。
趙阿福抱著一包熊肉,吭哧吭哧的趕上來,嘴里埋怨,“你下次不能那么大方,誰說幾句好聽的,你就給人家,那是你辛辛苦苦進山打來的。
”
送給趙三嬸的野兔,貌似就是賀荊山送的,原主當時似乎還和他大吵了一架。
賀荊山停住腳步,雖然擔著這么重的東西,但依舊身材挺拔,目光幽寒。
“是你說趙三嬸對你好,免了你的牛車錢,讓我送去的。
”賀荊山嘴里淡淡的回,順手將趙阿福抱著的熊肉拿下來,一手提在手里,轉身繼續往前走。
得知真相,趙阿福愣愣的,這么說,外面這送一個,那兒送一個的,都是自己咯?
進了街,趙阿福就跟在賀荊山后面,隨著賀荊山去敲主顧家的門。
果然不出所料,前不久送過一次野味,這次就算是稀罕熊肉,但是也沒買多少,走了幾家,還剩下一百來斤的熊肉,只賣出一半。
這些是老主顧,在價格上并不壓人,甚至還有王家的老管家,反而還會看著快過年了,要是賀荊山能再打到大的野獸,讓送過來,好在過年的時候,吃個稀奇。
但快過年了,那陣子那么冷,還要打大的,這不要人命嗎?
為了賺錢,把命搭上,趙阿福不想讓賀荊山賺這錢。
走了一圈下來,趙阿福拉了下賀荊山的胳膊,對他說,“這樣賣,怕是趕不及回去,有酒樓嘛,我們賣給他們。
”
賀荊山幽暗的眼眸在趙阿福臉上轉了一圈,淡淡的問,“你想賣給哪家酒樓?”
“自然是生意好的,這樣他們需要的量也大。
”
見趙阿福說得認真,賀荊山壓住到嘴的話,領著人往最繁華的一條街走,這兒凈是吃喝玩樂的地方,不像剛剛去的地方,大多是些婆子婦人。
一家酒樓,要維護客戶,定要有些不一樣的東西,才能不斷有客人來,維持客源,菜好吃,是一點。
有稀奇的野味,也是引人好奇的點。
要不然,怎么會即使到了現代,野味也那么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