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福仔細看了一眼,才兩歲孩子,被石頭壓住小腿許久,血液不流通,很容易左腿壞死截肢。
果不其然,邱掌柜看到后,拿著剪刀的手微微顫抖,整個人緊緊的崩著,見父親這樣的神色,邱家大郎顫著嗓子問,“爹,湛兒的腿,是不是救不了?”
他雖然沒能跟著父親學醫,但是些微的藥理還是懂的。
邱掌柜下手按了按,孩子沒什么反應,檢查完后,邱掌柜面如死灰,“湛兒太小了,要想保住他的命,只能盡快截肢,左小腿……”
沒救了。
這幾個字,邱掌柜怎么都說不出來,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他頹然的放下手,這可能就是命吧,可做了壞事的是他,為什么要報應在自己的孫兒身上呢?
邱掌柜戀愛的看著自己乖巧的孫兒,才兩歲呀,就要沒了腿,以后怎么辦?
趙阿福看著面色慘白的邱湛,仿佛看到了家里還在等她回去的阿元,一樣小小的,可愛的緊。
她咬牙,推開圍著的人,走進去,黑白分明的眼眸露出堅定的神色,“還有救。
”
在她身后的賀荊山眼眸微微瞇起,看不清楚眼里的神色。
邱掌柜和大郎齊齊望著她,邱掌柜猛然認出來,這是賣他人參的胖丫頭,邱掌柜連忙說,“小胖子,你確定有救?我孫兒的腿被石頭壓住太久,脫左小腿毫無知覺,幾乎壞死。
”
“邱掌柜,你行醫多年既然確定沒救,那就讓我一試。
”趙阿福神色平淡,云淡風輕的模樣,無端讓人信任,“再等下去,就真沒救了。
”
關鍵時刻,邱家大郎更為果斷,他率先讓開,“我信你,要是現在截肢,不如搏一搏,我家湛兒的命就交到娘子手中。
”
“好。
”
趙阿福輕吁一口氣,幾步走到孩子身前,“有銀針嗎?”
邱掌柜點頭,速度讓人去取他的銀針來。
趙阿福打開盒子,從里面抽出一根長長的銀針,將一根金針扎進湛兒的小腿,利落的封住穴位,阻止病情惡化。
剛剛她摸了一下骨,骨頭并沒有錯位。
趙阿福用銀針封住穴位的同時,邱湛原本沒有啥知覺的左腿漸漸的感覺到了一股鉆心的疼,開始小聲的哭起來。
“爹……爹……我好疼啊。
”
邱湛閉著眼睛,雙手開始小幅度的揮動,邱掌柜眼眸一亮,湛兒的腿有知覺了!
隨后趙阿福站起來,問邱掌柜要了熱水,剪刀,干凈的棉布,烈酒。
給自己做完消毒工作后,趙阿福開始用棉布蘸了烈酒,擦拭邱湛的左小腿,給他消毒。
隨后動作利落的清理傷口,放血,清理,黃芪粉末灑在傷口上,然后包扎。
古代沒有抗生素,但黃芪,板藍根,黃連,金銀花等這些常見的藥材,都是天然的抗生素。
不僅對于細菌具有非常好的輔助治療效果,對于病毒等病原體都具有很好的調整。
整個過程,干凈利落,絲毫沒有一丁點的拖泥帶水。
速度更是快到不可思議。
邱掌柜看的目瞪口呆,良久都說不出一句話,這手法他聞所未聞,從沒見過,這胖丫頭不簡單啊。
他佩服的嘆氣,“是我醫術不精,竟然看不懂胖丫頭你的救治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