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福用汗巾細細的擦了擦,一邊往里間走。
沒想到賀荊山已經躺在炕上了,閉著眼,呼吸平穩,也不知道睡著沒有。
今天發生了那么多事,賀荊山的胳膊還受了傷,還陪自己去鎮子上,遇到宋飛白還打了起來,不知道傷口崩了沒有。
她要上去,就必須要跨過賀荊山,這個姿勢,想想真是好羞澀。
趙阿福將頭發擦了半干后,將汗巾放折好放在架子上。
她非常小心地從炕尾繞過賀荊山,今天他已經累了一天了,盡量不吵醒他。
在繞過他的時候趙阿福看到了賀荊山露出的腳,倒沒有什么異味,只不過比自己的腳大很多,像個小船,男人和女人果然是不一樣的。
賀荊山手比自己大得多,腳也比自己大得多。
這么一失神,往里爬的時候,她的小胖腳被被子絆住,趙阿福哧溜一下朝賀荊山的大腿撲去,嚇得叫了一聲,雙手一下子抓住了賀荊山蓋在身上的被子。
她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只見賀荊山猛地一個翻身坐起,大手一拉住她的胳膊,扶住她。
“嚇死我了……”趙阿福驚惶未定的嬌嗔。
賀荊山忽然大手一提,將小胖子整個人往上提了幾分,趙阿福壓低聲音溢出聲音。
待到驚魂落定,才發現自己如今是趴在她胸膛上,她一抬頭,正直直對上賀荊山暗沉的眼眸。
趙阿福的手正好搭在男人的胸膛上,指尖觸及到的皮膚在發燙,男人的視線映著黑暗里的光,身上胡作非為的小胖子。
她視線一低,就看到自己手指摸到的胸膛,她忍不住按了按,肌肉結實,很硬,不比女人滑膩的皮膚,賀荊山的更有粗糙感。
“好硬啊……”趙阿福不由感慨道。
小胖子沒看到黑暗中,摟著她的男人那雙眼,顏色變得更加暗沉,呼吸聲也急促了起來。
“什么硬?”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趙阿福覺得男人的嗓音發緊,格外的欲,她理所當然的答,“你的胸肌啊,肌肉好硬。
”
硬邦邦的,都按不動!
賀荊山垂眸,沙啞的笑了聲。
占夠了便宜,趙阿福只穿了薄薄的里衣,現在開始冷起來了
,而且這個姿勢,讓她很羞恥,總感覺自己在霸王硬上弓。
她忍不住的動了動,想下去。
可賀荊山的大掌牢牢的禁錮她的腰肢,讓她動不了。
賀荊山被小胖子磨得難受,低喝一聲,“別動!”
趙阿福嚇住了,怎么還生氣了呢?
難道碰到賀荊山的傷口了?
“你傷口裂了?”趙阿福趕緊問。
要是傷口裂了,得重新上藥,不然感染了,就完了,還得刮腐肉,疼死賀荊山。
半晌,賀荊山嘆氣,嗓音沙啞,“沒有。
”
泄氣似的捏了捏趙阿福的臉頰,將人往上提了提,然后用被子蓋住,粗聲粗氣的說,“你睡覺!”
然后將人摁在自己的被子里,他卻下了炕,出了屋。
趙阿福眨眨眼,臉頰慢慢的紅了,剛剛賀荊山提自己的那一下,她猛得感覺自己身下有個東西頂著自己。
額,賀荊山出去得那么快,她連問都來不及問。
但是一時之間,又有些委屈,她是他娘子呀,同原主成親一年多了,不可能……沒有做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