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福不想讓小阿元看到這樣血淋淋的場景,就讓他在屋子里吃炒豆子,自己在身上反套一個麻布衣當圍裙過來看賀荊山處理野豬。
這野豬皮糙肉厚,和后世那種專門養殖的豬是絕對不同的。
所以光是剖解,就得費一番力氣,男人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活,刀起刀落,分開皮肉,筋脈,把骨肉分解開來。
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胳膊抬起間,充滿原始力量的肌肉隆起,看得趙阿福心潮澎湃。
瞧瞧,這肌肉多性感,還有這青筋,一看就很好扎血管。
男人的手臂,她摸過,很硬。
趙阿福視線一低,看向他胸膛的肌肉,還有腹肌,眼睛都亮得發光。
這該死的男人,怎么那么勾人!
她想起來家里腌制的熏肉,等這次回去,就可以把剩下的取出來拿去鎮子上賣掉,賺一筆錢。
等錢存多了,看著把家給修一修。
不然就算如今她又買被子,又買衣服的,也扛不住這寧古塔大腿深的冬雪。
“好看么?”賀荊山見她從頭到尾盯著自己手上的動作,眼睛都快忘記眨,不由心里生出點好奇來。
到這個時候,他也沒發覺,趙阿福影響自己的心緒和想法越來越多了。
從前他都只當她不存在似的,除非她鬧得很,才會注意到。
趙阿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好看呀。
”
當然好看,她就喜歡這種充滿男人味的男人,做夢都能讓她流口水,得虧這個年代的人欣賞不來賀荊山的帥,不然說不定就有那種芳心暗許的小姑娘呢。
賀荊山不知道她說的好看,不是他理解的意思,還要問她什么,就聽外面鬧騰起來了,有人砰砰砰敲門。
趙阿福見賀荊山滿手的血,自覺的蹦跶過去開門。
才一打開,就看到里正的臉,他身后還跟著一大群人,每個人手里都拿著火把。
熊熊的火焰,照亮了小半邊天。
這些人里有許多都是剛才阿福去求里正喊人一起去找賀荊山時,在旁邊看熱鬧的。
因為她打開的門不多,所以里正這個角度只看得到她,不太好意思低咳:“是這樣,阿福,這會大家伙要上山找人,每家要派出來一個男丁。
”
趙阿福下意識就以為,他們要上山去找賀荊山,就有點感動的打開門讓里正看:“里正,沒事了,荊山平安回來了。
”
這一打開,就露出那一大堆足足有兩百來斤的豬肉,還有完好無損的賀荊山。
然而外面的眾人面色卻很微妙,里正又咳嗽兩聲:“阿福,是那鎮子上的云來客的掌柜的,今天上山,現在找不到人了......”
他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賀荊山本村的找不到了,他們不去找人,這外人進山迷路,反而發動全村的人。
阿福該是什么心情。
果不其然,趙阿福的臉色倏的變了。
她都想伶牙俐齒直接質問,可想到之前不就是因為自己的名聲不好,再加上賀荊山也因為曾經的事。
村民對他印象不好。
所以夫妻兩人在村子里沒什么好人緣,才造成剛才那種情景,她就忍下來了。
好名聲是一定要立起來的,不然在這種小山村可不好過下去,可,她趙阿福也不是什么特別大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