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自行出現在鑫茂小區,敲開了薛慕春家的門。薛慕春淡淡看了他一眼,錯開一步,讓他進來。徐自行進去后,看到桌上有一碗麻辣燙,皺了皺眉:“你就吃這個?”薛慕春沒回應,拎起筷子夾了一顆魚丸吃。徐自行沉了口氣,上去把她的筷子拿下,然后打了個電話出去,讓餐廳送外賣過來。薛慕春瞪著他:你不是該陪校花吃晚餐去么,來這里管我,是不是搞錯對象了?徐自行看她發脾氣,聲音淡淡的:“你在吃醋?”薛慕春哂笑一下,開什么玩笑,上下牙關一動,嚼了嚼,將魚丸嚼碎了吞下。——我一會兒要去找白緋月,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就下次說吧。她的神色淡淡的,不太想跟他多談的樣子。徐自行看了她一會兒,道:“冷珊在跟白溪山鬧離婚,白緋月這會兒應該沒心情。”薛慕春一怔,心里憋悶的難受感又來了。其實冷珊與白溪山鬧離婚,是必然的。畢竟親眼看到了那么不堪的一幕,再跟那男人同床共枕,還能睡得下么?再者,白緋月也是成年人了,不像有些夫妻為了未成年的孩子需要妥協。只是……薛慕春捏了捏手指,眸中閃出怒火,她望著徐自行:盧佳怡造的孽,你要怎么替她收拾爛攤子?人家本來挺好的一家三口,是你護著的人做的缺德事。徐自行在一旁的沙發坐下,疊起了雙腿。他的神色淡淡的,在這件事上,有點事不關己的意思。他淡聲道:“你沒聽到,我剛才說的是鬧。”薛慕春抿了下嘴唇,聽他接著說道:“白溪山不會同意離婚的,冷珊最后也會妥協。所以你在一邊干著急,再怎么愧疚,對別人來說,既無法添柴加火,也無法潑水降溫。”薛慕春聽他前面半句話時,就明白了,豪門家族的婚姻是利益捆綁,而非愛情。所以白家不會散,只會是鬧一場,過后還是一家人。白溪山不干凈,冷珊應該是知情的,這次繃不住要離婚,根本原因還是白溪山玩過了頭,傷到了她的顏面,也傷到了白緋月的顏面。薛慕春抿了抿嘴唇,眸光忽的尖銳了起來。是他施壓的吧?這就是他的善后手法。“薛慕春,你應該在醫院多住幾天,把你的身體好好養養。”徐自行淡淡看她,“凱露與辰歐的談判已經重啟,你還有閑心跑去上課,玩什么重走青春?”“你幾歲了,還玩那些個虛無縹緲的東西?”薛慕春望著他,好半天沒緩過勁兒來。呵,她還只當他良心發現,看她那么難受,才從指甲縫里剔給她一絲補償,卻是她想多了。是因為凱露與辰歐的談判重啟影響到他了。從始至終,他都是護短到底的人,盧佳怡再怎么為非作歹,他也可以無視。薛慕春自嘲的笑了下,涼涼的看著男人:我重走青春怎么了?你不也斯文敗類,跑去勾搭人家女學生。要說起來,那女生才大一,十八歲吧?你都二十八了,老牛吃嫩草,你比我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