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春微微蹙眉,看了眼門口鞋架上的拖鞋。他該不是以為這拖鞋是她給別的男人買的吧?唔……確實是。薛慕春休息的這幾天,學了幾個手語。她展示給他看?!R時招待用的,大眾尺碼而已。徐自行是四十四碼的鞋,那雙拖鞋是四十三的,酒店大多是這個號。徐自行看不明白,微微皺眉:“什么意思?”薛慕春就寫了下來,男人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隨即眉毛又壓了下來,問道:“你不是不學手語嗎?”薛慕春的眸光暗了暗,不說也不寫了。徐自行看她,忽然就生出了她有點可憐的心思。他沉了口氣:“你就不能換個心理醫(yī)生?你那方面的朋友不是最多嗎?”薛慕春瞅著他,她為什么生病,他不該最清楚?盧佳期的事情一天不徹底結(jié)束,她的嗓子就好不了。徐自行捏了捏眉心,忽然覺得煩躁。薛慕春看了他一眼,起身去廚房倒了被水給他?!医裉烊メt(yī)院遞交了辭職信。徐自行看了眼,回眸看她?!R佳怡給白院長推薦了一個心臟方面的專家,也挺厲害的?!把δ酱海阆霚y試什么?”男人的語調(diào)陰沉了下來。薛慕春笑了笑,搖搖頭:就只是說了個事實,我現(xiàn)在徹底失業(yè)了。她心里想,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徐自行,你要拿什么來賠我?徐自行:“那五百萬,按照你以前的年薪來看,大概可以抵三年。這案子拖得再久,也不會三年那么長的。”薛慕春就挺無語的,她又不是管他要錢。她的意思是,因為他,她丟了工作,也失去了嗓子,她很倒霉很慘。這男人Get不到,還是他故意忽略她的痛苦,就不得而知了。薛慕春嘆了口氣,拿著紙卡寫寫畫畫:你剛才不是給我按了個新身份?據(jù)我所知,一般男人對妻子小氣,對女人都很大方的。徐自行沒接過她的紙卡,就著她的手看,不冷不熱的說道:“一般男人?你看我是嗎?”薛慕春:……他只對她小氣摳門就是了。薛慕春眨了眨眼睛,什么也不想說,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機。徐自行也沒對她動手動腳,大約是嫌棄這地方不適合干那種事。兩人一起安靜看了會兒綜藝節(jié)目,這還是史上第一次。薛慕春看到有趣的地方,會抓著抱枕笑,徐自行偏頭看她,好像她比電視里的藝人更有看頭。薛慕春口渴了,順手就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喝了,一時忘記這是她拿來招待徐自行的。頓了頓,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把杯子放回去。其實也沒什么,他們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而且那杯子本來就是她每天用的,剛才就是她那順手了。徐自行看著放在茶幾上的玻璃杯,是一只造型簡單的貓杯。翹起的黑色貓尾是手柄,直筒杯身,上面印著一只完整的黑貓。他忽然開口:“這是新設(shè)計的?”薛慕春愣了愣,點點頭。那手工店的老板后來聯(lián)系到她本人,請她出幾款圖,她就給人畫了,掙點版權(quán)費。徐自行忽然就情緒不大好。她曾經(jīng)只給他設(shè)計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