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添了足足的殺氣,下一刻他便解脫下身上血紅的披風,動作輕巧細致的蓋在尸體的身上,仿若在對待一件珍寶一般。
白華英躲在角落里,遠遠的瞧著,只覺喉頭哽咽,心里五味陳雜,她是來這侯府里尋仇的,可遠在邊關的璟王為什么會風塵仆仆的趕回來,還要將她的棺槨抬走?
她自問與璟王素未謀面,她從不知原來活著的時候,有這樣鐵血的人,待她深情至此。
侯月容剛挨了一記棍子,便喊得嘶心裂肺,拄著拐的勇安侯終于從后院而來。
“王爺凱旋本該群臣相迎,只是不知王爺不在宮中回旨,怎么卻來了勇安侯府這小廟?”
勇安侯雖上了些年紀,身體卻格外硬朗,那老臣的氣勢十足,一抬手,家丁便將趙斯年扶了起來。
侯夫人后了一步,過來一見渾身是血的趙斯年,頓時哭天搶地:“我的斯年!
這是誰干的!!
竟將我兒傷成這樣!”
璟王取出一紙休書甩在地上,“簽了吧。”
趙斯年瞧著那諾大的休書二字,神情激動:“她是我的發妻,縱是死了,也只能入我趙家的墳地!
王爺今日大鬧勇安侯府,臣定會向官家討個公道!”
白華英瞧著那休書,心底最痛的一處仿佛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她是不想讓自己的尸體葬在趙家的,原是想著以后將趙家搞垮了再給自己另尋一個好去處,可如今,眼前的這個人......,他到底是誰!
這種未知的恐懼將她深深的籠罩著,不過,這樣好的場合,璟王都做到這份上了,她不得趁亂再摸把魚?
白華英也不管這休書趙斯年那王八出生的糕子到底簽是不簽,轉身悄悄的去了后院的書房。
她來這勇安侯府三年了,頭一年夫妻恩愛,直到他的表妹侯月容來了,納了妾之后,一切都變了!
可她依舊對這里的每一條路都格外的熟悉,很快就找到了趙斯年的書房,虧得璟王調虎離山,她才能順利進來。
剛進門,書房里迎面而來一股濃烈的酒味,四處都是她的畫像,呵,一個親手將她害死的人,如今這虛情假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