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gè)一下午,楊柳看著霍海的眼神都是鄙夷不屑,霍海不得不躲了出去。晚上吃完飯后,霍海剛要回去云晴的房間,卻被楊柳攔住了。“霍海,你去回地下室睡吧,這是你的被褥,我有些事情今天晚上想跟晴晴好好地談?wù)劇保瑮盍渲樀馈!皨專隳懿贿@樣嗎?”云晴從屋子里沖了出來,淚水漣漣。“正因?yàn)槲沂悄銒專晕也荒埽 睏盍辶艘宦暎莺菀话褜⒃魄缤七M(jìn)了屋子里去,而后將霍海的被褥扔了出來。霍海只是笑笑,抱起了被褥便向樓下走去,邊走邊道,“晴晴,好好跟咱媽說話,聽到?jīng)]有?”“嗚嗚”,屋子里傳來了云晴的哭聲。“這是怎么了?你怎么搬出來住了?你媽是不是又抽什么邪風(fēng)了?”云永浩從臥室里走出來,皺眉問道。可剛問到這里,楊柳就從云晴的屋子里探出頭來,怒喝了一聲,“云永浩,你給我滾過來!”“這又怎么了?”云永浩哀聲嘆氣地走了過去。霍海搖了搖頭,繼續(xù)向樓下走去,心下間卻是長(zhǎng)嘆了口氣,說不出的郁悶。整整一夜的時(shí)間,樓上始終是在爭(zhēng)吵,中間伴隨著低低的哭泣聲……霍海聽得都有些鬧心了,搖頭嘆氣,迷迷糊糊的,快要到早晨的時(shí)候了才勉強(qiáng)睡著。而樓上的這場(chǎng)大戰(zhàn)也終接近了尾聲。“什么都不用說了,再等一會(huì)兒,民政局上班就給我離婚去”,楊柳跟云晴“談心”了一夜,也是疲累到了極點(diǎn),脾氣也壞到了極點(diǎn),終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向云晴下了最后通諜。云晴用被子蓋著頭,在被窩里低泣,就是不回應(yīng)。“這個(gè),老婆,要不再給霍海看看吧,要是萬一他只是暫時(shí)性的心理上有什么障礙,治一治也就好了嘛。如果現(xiàn)在就離,對(duì)這孩子打擊也實(shí)在太大了……”云永浩小意地道。“你別在這里和稀泥,誰都不用說,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我現(xiàn)在就去找那小子,反正就不能讓這小子耽誤了我女兒”,楊柳起身就走。“你看你別這樣啊……”云永浩起身去拉她,卻哪里拉得住?被她拖著一路下樓而去。兩個(gè)人到了地下室的陽(yáng)光房那邊,因?yàn)殛?yáng)光房沒有裝門,所以下樓便能看得到霍海。楊柳走到了門口,剛要向著床上正四仰八叉躺在那里睡覺的霍海喊一聲,“給我滾起來!”可是話還沒到嘴邊,臉上的表情就是一僵,無比錯(cuò)愕地盯著床上的霍海,眼神驚駭。“你先別嚷了,我跟他談?wù)勑胁恍校课摇。俊痹朴篮茝臈盍砗笞哌^來,剛跟楊柳說道,可無意間循著楊柳的眼神望了過去,登時(shí)他也同樣狂吃一驚。因?yàn)樘鞜幔艉V淮┝藗€(gè)平角大短褲,毛巾被也蹬開了。結(jié)果,因?yàn)樵绯康脑颍萄澤现鹆艘粋€(gè)很恐怖的大帳篷,壯觀程度完全可以媲美黑叔叔!“啊?”楊柳站在門口瞠目結(jié)舌。“哎喲,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你快進(jìn)屋去……”云永浩一見,倒是嚇了一跳,趕緊捂住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