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很長,全展開居然有兩米多長。不過,當畫卷展開的時候,所有人定睛看去,然后,就發出了低低的嘲諷笑聲。別的不說,單看那畫卷實在太臟了,臟到幾乎要看不清楚上面畫的是什么,東一塊西一塊的污漬,哪里像是什么古畫?倒像是用來當抹布擦臟東西用的。“霍海,你這是用來獻給老太君的生日賀禮?臟成這個樣子,你把老太君當成什么了?你這哪里是賀禮?分明就是怠慢與不尊敬!”云永重怒聲喝道!“我沒有啊……重叔,不必這樣上綱上線吧?這些污漬也不是我弄上去的,賣畫的人說了……那是作畫的人本身就是個邋遢大王,作完了畫就隨意往那里一扔,吃飯什么的都墊在底下,結果才弄成這樣……”霍海硬著頭皮瞎編道。瑪德,如果他要是知道臟成這樣,打死他也不拿出來丟這個人、現這個眼!“這種垃圾貨,也能值七百多萬?簡直就是滿嘴謊話,一派胡言”,云永重怒喝一聲,轉身向老太君躬身道,“老太君,送這般禮物,還說花高價買來的,這分明就是對我主脈乃至對您根本沒有底線的怠慢與羞辱,我身為此次壽誕大宴的禮儀官,懇請老太君賞他十鞭子,讓他知道什么是尊重與禮儀!”“那也不必,終究是小孩子的一番孝心嘛”,老太君似乎對霍海很有好感,搖了搖頭,微笑道。正當霍海心底下松了口氣的時候,就聽見老太君悠然繼續道,“不過,這孩子看上去沒什么心眼兒,太容易上當了,讓他漲漲經驗也是好的,省得以后這般容易吃虧。就讓他自斷一指,自我警戒一下吧,這也是為了他好!”“我擦……特太特么狠了吧?”霍海驚怒交加,斷指,這比抽鞭子還要狠呢,這位老太君看去滿面慈祥,卻沒想到,心地這般狠辣啊!不過,大廳的人卻全都驚疑不定地望著老太君,云永重也是滿面不甘之色,似乎,這種責罰對他來說,簡直太輕了。也讓霍海有些糊涂,靠,難道平時的責罰比這還狠么?“老太君已經發話了,倒是便宜了你,現在,你自己看著辦吧!”云永重哼了一聲,從桌子上取下了一個酒瓶,倒盡了里面的酒,將空瓶子扔在了他面前的地毯上!至于那幅畫,早就被人扔在了旁邊。“我……”霍海跪在那里,撿起了那個酒瓶子,神色有些艱難,瑪德,難道真的要給自己玩兒個斷指游戲?老太君坐在堂上,饒有興趣地望著他,眼里掠過了一抹興奮的神色,周圍的人也全都有滋有味地看著他,好像是在看耍猴戲。倒是那些聯絡官們,有的摸著左手空空的袖管,有的不自覺地捂著肚子,臉上泛起了兔死狐悲的傷痛,卻只是稍縱即逝,不敢表露得太過明顯。“瑪德,這群變態,根本拿支脈的人就不當做是人”,霍海心下罵道,拿起了酒瓶,套進了自己的左手小指,直至根部,而后,緩緩發力狠狠地向后掰去。而隨著他掰手指的動作,所有人更加興奮了起來,都滿眼期待地豎起了耳朵,似乎要享受一下那斷指時發出的清脆骨斷之聲!也讓霍海又是憤怒又是憋屈,卻是那般無可奈何,只能強忍痛楚,繼續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