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笑起真幾把難看”,霍海翻了個白眼兒。“你現(xiàn)在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王重九懟了回去。再次對望了一眼,兩個人俱是相對狂笑,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人活著,真特么不容易,得經歷多少坎坷”,霍海長嘆了一聲,向后靠靠,力爭讓自己舒服一些。“應該說,人想活下去,確實不容易”,王重九也嘆息道。回想剛才的這場生死之戰(zhàn),簡直驚心動魄。“這家伙是誰?”霍海向著那邊依舊跪在那里的灰須道人努了努嘴。“他叫馬安,是我?guī)熜帧保踔鼐诺溃粗R安的尸體,眼神頗有些復雜。“馬鞍?還特么馬嚼子呢,怎么起這么個怪名”,霍海失笑。“安全的安”,王重九簡單解釋了一下。“他為什么要殺你?”霍海好奇地問道。“我也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當初極力鼓動我?guī)煾倒ゴ蚯嘣崎T的,正是他。并且,他總是想通過各種方式討好我,并且一直想控制我的意志和思想,按照他指引的方向去走。”王重九邊思忖,邊說道。“然后呢?”霍海瞇起了眼睛,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有些事情好像不對勁。“但我從來不喜歡他,也不想讓他靠近,甚至有很多次我看到他鬼鬼祟祟在跟有些不認識的外人聯(lián)系,見到我總是不太自然。但我沒有想到,今天他來之時,居然對我動了殺機,哪怕我提前感知到了,但實力大損,也不是他的對手,才造成這般險境”,王重九道。“他鼓動你師傅攻打我們青云門,理由是什么?”霍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據(jù)說,青云子蕭逸塵曾經與我們青云門結怨,殺了我們好多高手,所以是來復仇的。但……”說到這里,王重九轉頭望著霍海,“好像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據(jù)說,是因為你們青云門有某種世間至寶,我想,這才是真正的原因!”“所以,這些年來,你們占據(jù)了青云門山門,也一直在查找這至寶,是么?”霍海問道。“是,但我從未參與其中。我只醉心劍術,不屑于他們?yōu)槲椤保踔鼐诺馈!拔覒岩赡阍谄睬遄约海覜]有證據(jù)”,霍海又開始沒正經。“信不信由你”,王重九聳聳肩膀。“那個,也自我介紹一下,霍海,青云門掌門青云子蕭逸塵的弟子”,霍海伸出手去。王重九笑了,特意伸出了剛剛接續(xù)好的左手,與霍海重重一握,“王重九,瑤光四杰中的老四……現(xiàn)在是三杰了……”四目相對,又是一笑,英雄惜英雄!“剛才不是說要再殺我一次么?現(xiàn)在還想殺我不了?”霍海嘿嘿一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殺馬安的時候已經殺過了”,王重九很是認真地搖了搖頭。“那我可走了,拜拜”,霍海站起來向著遠處走去,順便撿起了剛才跟王重九干架的時候掉在地上的掌門令牌。“不送”,王重九望著他的背影,向他揮手。霍海將手放在腦后搖了兩下,向前走去,轉眼間已經不見蹤影。可王重九卻注視著他的背影,良久、良久!霍海并沒有回家,直接買了回程的車票就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