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沈烈轉(zhuǎn)身離去。望著他的背影,霍海惘然若失,他頭一次感受到了那無形的、沉甸甸的壓力,而這壓力更讓他有一種拼命想要維護什么、抓緊什么的感覺。就像是溺水之人,拼命想要抓住任何一個可以借力的東西!“實力,實力!”霍海喃喃地念著!此刻,隱隱約約間,他終于明白了林白衣的憤懣與痛苦,那是一種明知有人要犧牲卻仍然要去做某些事情的無奈,他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林白衣是那樣想帶領大炎武盟脫離天下武盟的控制!因為,如果不脫離天下武盟,他們只能被迫不斷地送親人和朋友上戰(zhàn)場,被迫不停地告別,永遠的告別,而這種告別只是為了給天下武盟攫取利益,如果不送,勢必要遭到天下武盟的壓迫與打擊。與其這樣,莫不如長痛化為短痛,永遠脫離天下武盟,自主發(fā)展,就算還有人犧牲,但起碼這樣的犧牲是有意義的,是為了大炎的開疆辟土,而不是為了天下武盟的老爺們付出鮮血與生命,收獲的只是虛無飄渺、半點實際意義都沒有的所謂榮譽!心下間思忖萬千,最后俱都化為一聲長嘆。現(xiàn)在的他實力還是太弱,什么都做不了,唯有不斷增強實力,或許在可以預見的那波瀾壯闊又無比悲壯的未來,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摯愛的一切,比如親人、比如愛人、比如戰(zhàn)友!“老大”,這個時候,鐵巴圖還有黑木孝典齊齊走了過來,嘴里叫道。“你們怎么來了?”霍海收拾起情緒,望向兩個人道。“你都鬧出這么大動靜了,我們能不來么?”鐵巴圖翻了個白眼兒道。“還和十大門派的人硬剛……”黑木孝典難得地多說了一句,很是無語地望著霍海。“我管他什么九大門派十門派的,惹毛了老子,照樣揍!”霍海哼了一聲道。“祖宗,您知道十大門派的人有多難惹嗎?就算我自幼長在沙夫,也知道這些華夏古派就算是天下武盟輕易都不敢去招惹的……”鐵巴圖郁悶無比地道。“凡事總說不過一個理去吧?反正事情就擺在這里,他們要是不要臉,那就沒辦法了”,霍海梗著脖子道,不過多少有些色厲內(nèi)荏——但有些事情,只要是個爺們兒,就必須得做!“十大門派還是很愛惜羽毛的,總不至搞那些下三濫的事情”,鐵巴圖覺得霍海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算了,不說這些了,那幾個家族的人,現(xiàn)在怎樣了?”霍海問道。“反正人都聚齊了,就在何家候著呢”,鐵巴圖道。“去看看”,霍海打了個響指,這件事情還是很令他興奮的。上了車子,不多時便已經(jīng)到了何家。一進大門,霍海不禁一咧嘴,好家伙,這么多人啊。只見,滿院子的人密密麻麻、人頭攢動,看那樣子,好像有三、四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