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才想起來問,也不怕我把你賣了。”裴妄年嘖了聲。楚舒言搖搖頭:“不會的,我相信裴先生不會傷害我。”她說的很小聲,但裴妄年卻聽得一清二楚。眉梢微微往上抬,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裴妄年道:“和幾個朋友吃飯,對了,你別再叫裴先生了,聽起來我好像七老八十一樣。”“那喊什么顯得年輕?裴哥哥?”楚舒言軟軟的聲音繾綣微揚(yáng),那聲‘哥哥’宛如羽毛掃過他的心尖,猛地一跳。她不過是隨意的一句玩笑,卻讓他漏掉半拍,楚舒言沒察覺,裴妄年微微泛紅的耳根。那聲哥哥都喊的如此嬌嫩柔軟,要是喊上一句老公……裴妄年輕咳了聲,甩開腦子里渾濁的想法,正經(jīng)道:“叫我名字就好。”“好,妄年。”楚舒言聲音輕柔,裴妄年眼皮一跳,視線幽沉。吃飯的地方是在一個私家餐館里,裝修的古色古香,別有風(fēng)味。進(jìn)門之后,楚舒言看到頭上的牌匾提著字,‘云香居。’楚舒言歪著頭想了想,這名字有點(diǎn)耳熟。她好像從楚思寧的嘴里聽見過,如若沒記錯的話,這云香居應(yīng)該是私人定制的餐廳。不是一般人,還真進(jìn)不來。還沒走進(jìn)去,就聽見了包廂里傳來的說笑聲。楚舒言抿了抿唇,神色閃爍,似乎有點(diǎn)不太習(xí)慣。下一秒,大掌包裹住她的手心,裴妄年語氣溫和:“都是我朋友,不用太刻意,放松就好。”楚舒言微微點(diǎn)頭,神色還是緊繃,裴妄年彎了眉眼,“膽小鬼,有我在。”楚舒言小臉紅了,不好意思垂著頭,被他拉著進(jìn)了包廂。開門的瞬間,屋子里鴉雀無聲,無數(shù)道視線落在楚舒言身上,讓她極為不自在。她下意識地往裴妄年身后躲,卻被他摁在椅子上。只聽他聲音清冷,不耐煩地道:“老子的女人,再看,眼睛挖出來!”楚舒言一怔,臉色漲紅的更厲害。知道他混不吝,但也沒想過如此赤果。眾人哄笑,其中一人道:“結(jié)了婚是不一樣,都會護(hù)短了。”“我什么時候不護(hù)短?小時候你被人揍的跟熊貓一樣,我不也幫你打回來了?”裴妄年嘴角一勾,眾人笑的更厲害,楚舒言愣了愣,不太明白他們笑的意思。裴妄年余光瞥過她,語氣散漫:“這小子,小時候在院子里和女生打架,被人家女孩揍得鼻青臉腫回來哭,讓我去幫他打回來。”“結(jié)果我去了,才知道人家那是個女孩。”“對對對,就這事兒笑一輩子!”楚舒言彎起眼眸,不敢笑的過分。“今兒個見到本尊了,還以為是什么蜘蛛精狐貍精下了蠱,迷的妄年神魂顛倒,沒想到是仙女。”楚舒言不好意思地低頭,臉頰緋紅。“你少說點(diǎn)話吧,把咱嫂子都弄得不好意思了。”旁邊有人提醒,楚舒言順著視線看去,對方對她頷首微笑。這位,她認(rèn)識。陸家小少爺,陸景離。“別看咱們嫂子柔柔弱弱的,人家可是醫(yī)學(xué)天才,我爺爺?shù)氖中g(shù),就是嫂子做的。”陸景離這話一點(diǎn)也沒夸大,語氣里透著幾分感激,起身給楚舒言倒了杯果汁,“以茶代酒,敬嫂子一杯。”楚舒言看了眼裴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