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徐玉瑤臉色青白交織。說她是外人就算了，反正整個裴家也沒人把她當回事，可卻諷刺她壯？徐玉瑤小臉慘白，老爺子擺手：“行了，吵吵鬧鬧的像什么樣，你個當長輩的讓著點小輩。”說著，老爺子主動拍了拍楚舒言的肩膀，笑瞇瞇說道：“舒言，趕緊進屋，你身體不好，外面風大，小心感冒了。”“爺爺聽說你愛吃糖糕，特意讓人備著了。”楚舒言瞇了瞇眼，甜甜道：“謝謝爺爺！”三人齊齊進屋，留下徐玉瑤一個人站在寒風中。她精致的裝扮，在蕭條寒風里顯得格外諷刺。楚舒言陪著老爺子聊天，過了一會兒徐玉瑤才進屋，她面色如常，好似什么都沒發生一般。老爺子也給了她臺階下，讓傭人端了她喜歡的水果上來。楚舒言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老爺子說著話，過了會兒徐玉瑤就說醫生來了，扶著老爺子上樓去做檢查。裴家老爺子這兩年身體不太好，也沒查出病根來，醫生說是因為上了年紀，各項指標都衰減，老年疾病增多，也不算奇怪。為了保證老爺子的身體，基本上每天醫生都會上門來檢查一次。趁著老爺子和徐玉瑤不在，楚舒言才說：“對不起，裴先生。”她以為裴妄年會問責她，殊不想一直裴妄年都沒說她半句話，聽她開口道歉，他才懶洋洋的瞥過來。“道歉做什么？我知道她的性子，是她為難你了。”不是裴妄年對楚舒言過于信任，而是在兩人這種關系上，再加之他對徐玉瑤的厭惡，他倒是寧愿相信楚舒言。楚舒言垂眸，神色躊躇，“我覺得她似乎對你……”她的話還沒說完，卻見裴妄年的臉色猛然一沉！楚舒言知道自己可能說錯了話，改口道：“裴先生，徐小姐打聽我們的閨房事，那天你在床單上涂抹血跡的事情，她以為那是……”楚舒言頓了頓，臉色泛紅，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我當時只是覺得有點惡心，所以沒忍住，駁斥了她幾句。”裴妄年見她臉色羞紅，白嫩的臉蛋上泛起紅光，顯得格外可愛。他彎了彎眉眼，盡可能放松自己的神態。騰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裴妄年語氣冷然：“不用管她，她就是很惡心。”“下次再遇見她，也不用給她好臉色。”楚舒言抬眸，從裴妄年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陰翳。她點點頭，裴妄年眼中的陰狠消散，神態自若，說：“楚舒言，你現在是我名義上的老婆，只要是在合約范圍內的事情，我都給你撐著。”“謝謝裴先生。”楚舒言想，拋開兩人的關系不說，裴妄年這護短的勁兒，還真適合當一個好丈夫。很快，老爺子檢查完出來，醫生還是那套說辭，仍舊是讓老爺子多靜養，少走動，上了年紀的人身體素質總歸要差些，多多修養便能頤養天年。裴妄年陪著老爺子對弈幾盤，時間也差不多了，安頓了老爺子休息后，兩人才回公寓。路上，楚舒言接到醫院領導的電話，讓她明天回去上班。掛斷電話后，楚舒言打開科室內部群，才知道楚思寧已經被開除了。她眸子微微斂了斂，心底落下一塊大石。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