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過了這段時間,即便裴妄年找到她了,也無濟于事了。楚舒言后面兩天都很乖,不哭不鬧,按時吃飯,按時睡覺,看守她的兩個男人都覺得她過分聽話了。一開始還覺得楚舒言可能憋著什么法子逃跑,可后來看她一點動靜沒有,也就放下心來。第三天的時候,楚舒言再次提出自己能不能去船上坐坐的要求,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道:“陪著她去,反正整艘船都包下來了,也不會有其他人。”“在船上她也跑不了,盯緊點就行。”楚舒言踏上船頂,坐在護欄旁邊,低頭看著海水,一坐就是一個小時。旁邊守著她的男人都等困倦了,可見她還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便瞇著眼打著盹起來。楚舒言默不作聲地掃過他,手腕微微動了動。楚舒言失蹤的第四天,陸家傳來了消息。在沿海平面上出現了怪異現象,海中魚群涌動,爭搶奪食。原本,海面上再有什么異樣的動靜,其實也不會引人注意,但恰好那艘船是開往港城的客船。陸家打聽之下得知,包下那只船的,是兩個沒什么名氣的年輕男人。一艘開往港城客船,被兩個男人豪氣地大手筆包下,要知道那可是一輛能容納下百人的大客船,那兩個男人包下這艘船確實顯得古怪。裴妄年面色冷然,“通知港城警方,我懷疑楚舒言在那艘船上。”他記得,當初楚舒言說過,楚家有意將她送給賭王,她是不愿意的,所以才會主動和自己提出結婚協議。裴妄年不是沒有想過這層因素,只是他沒想到,楚家在明知道楚舒言已經嫁給他的情況下,還敢把楚舒言送給賭王。第五天的時候,船只快靠岸了,楚舒言面上仍舊鎮定自若,心中卻已經慌了起來。該用的辦法她都用了,如果真到了賭王身邊,她可能就沒機會了。裴妄年,別讓我失望啊。下船的時候,楚舒言被戴上了眼罩,司機在旁邊停靠著,她被押著上了車。她沒有來過港城,即便能記住些什么,也無濟于事。楚舒言心一點點地往下沉,忽地,車子猛地一個急剎,楚舒言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摔去。身旁的人沒有顧得上抓住她,任由她撞在前座上。聽力靈敏的楚舒言聽到了金屬碰撞的聲音,身子微微一顫,慌亂的往旁邊躲,嘴里還問著:“怎么了?”她看不見男人神色復雜地看了她一眼,惡狠狠呵斥道:“閉嘴!”楚舒言不敢再出聲,側耳聆聽前面的動靜。兩個男人淅淅索索折騰了一番,前方警車響起,警察敲響了車窗:“臨檢,下車!”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扯下楚舒言的眼罩,強烈的光刺痛她的眼睛,她緩和了好半天才適應過來。“不準亂說話,否則宰了你!聽見了沒?”楚舒言低頭,冰冷的金屬抵在她的腰間,她面色微僵,點了點頭。兩個男人笑臉相迎,“警察叔叔,我們可是遵紀守法好公民,不喝酒不亂來,您隨便查。”“我現在就哈氣,我絕對沒喝酒。”男人說著十分上道,沖著檢查器具哈了口氣。警方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目光不動聲色掠過后排的楚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