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和唐詩詩通了電話。唐詩詩說,帳篷上有賀銘的指紋,導游和其他游客指正賀銘有機會接觸溫涼的杯子,張川也說了自己安眠藥少了一粒,還有鎮上的成人用品店店主的證明,賀銘已經被抓了。只是可惜的是,大洋路兩日游的第二天全都浪費了,他們沒能從阿波羅灣出發,沒能坐成直升機,沒能看成袋鼠,挺可惜的。只有幾個游客有充裕的時間,可以免費跟導游的下一次團。跟不了下次團的,導游退了一半的費用,這算是唯一的安慰了。唐詩詩詢問溫涼的意見,溫涼問,“下次團什么時候?”“三天后。”“那我們跟下次團吧?!薄昂茫俏胰ジ鷮в握f?!边@三天的時間內,溫涼和唐詩詩正好去了趟凱恩斯,坐船去大堡礁,體驗了直升機觀光,出海潛水,感受大堡礁下浪漫的五彩世界。那種被人時刻盯著的感覺,消失不見了。他真的離開了。溫涼刻意不去想這件事。期間,唐詩詩無數次想問,那晚她跟傅錚都發生了什么,都被溫涼打岔過去。唐詩詩小聲嘀咕,“我突然覺得傅昏君也不是那么壞......”溫涼:“......”“不過他出軌這件事沒得洗!”溫涼:“......”從凱恩斯離開之后,溫涼和唐詩詩又回到吉朗,重新跟團游覽大洋路。三天后,她們從黃金海岸回到悉尼,正好元旦結束,兩人也準備返回國內。她們買的是悉尼到S市的機票,打算到了S市之后,游玩一番再回江城。經過十多小時的飛行之后,飛機終于抵達S市浦西機場。兩人乘坐擺渡車到大廳內取了行李,走向航站樓出口。忽地,溫涼腳步一頓。在她斜前方不遠處,熟悉的人影再次出現。貨車司機正提著行李往洗手間走去,在他身邊,還有一個歲數差不多的中年男子。溫涼覺得有些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可能,是貨車司機的家屬,以前在法庭上見過吧。只是,現在已經與她無關了?!鞍?,你在看什么?”唐詩詩走出兩步,發現溫涼沒有跟上。溫涼走上前,臉色嚴肅道,“剛才看到了害死我爸的肇事司機?!碧圃娫娐勓园参浚鞍。磕銊e難過,你已經盡自己的努力為叔叔討回公道了......”這就是車禍的殘酷之處。受害者死亡,肇事者卻很少會判死刑,多半幾年就出來了,但對受害者家屬來說,傷痛卻永遠無法撫平。溫涼笑笑,“我明白,事情早就結案,我不會再執著于過去?!狈缮?,一切都已經了結,只是她心里永遠無法原諒肇事者罷了。溫涼跟隨唐詩詩一起在S市逛了逛,而后乘坐高鐵回了江城,回到唐詩詩的大平層。打開門后,久違的場景出現在眼前。溫涼和唐詩詩把行李箱往旁邊一放,大喇喇地躺在了沙發上。將近一個月沒有回來,房內到處都落了一層灰塵,廚房內的用具也都需要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