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葬禮如期舉行。天剛蒙蒙亮,陸家眾人便趕往墓地與冷夜巡等人匯合。陸鈞耀身子恢復(fù)得不錯,現(xiàn)在的他已完全不需要借助輪椅,只是走路時腿有點跛,因此卓君一直攙扶著他。“鈞耀,咱們出來也沒跟嵐姐打聲招呼,你一會兒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卓君問道。陸鈞耀一手杵著龍頭拐杖,另只手被卓君攙扶著,嘴里卻在冷嗤:“我做什么事還需要跟她匯報嗎?不管她,她回娘家了。”“回娘家?那瑾淵呢?他跟嵐姐一起回去了?”“瑾淵要去國外出差,上午十點的飛機。”卓君微微頷首,沒再繼續(xù)追問下去。林冉卻愣了一下。她太清楚陸瑾淵去國外的目的,下意識就看向陸霆驍,壓低音量問:“葬禮結(jié)束至少得到中午,你追得上他嗎?”“不是速度快就能搶占先機,黑客不會那么容易就與他達成合作。放心。”林冉看著男人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微微放下心來。走進會場,禮儀師在跟冷夜巡說著注意事項,羅藝甜則與工作人員一同布置著現(xiàn)場。整個氛圍沉重而又壓抑,周遭前來悼念的人越來越多,林淼淼卻始終都沒有現(xiàn)身。林冉看向羅藝甜,問:“林淼淼和冷堂臻怎么都沒有來?”羅藝甜微嘆一口氣。“冷堂臻到現(xiàn)在都不能面對我婆婆的離世,無論說什么都不肯過來。林淼淼放心不下,留在家陪他了。”放心不下?這可真是一樁天大的笑話!林淼淼就是做了虧心事,心里有鬼!只怕是身處墓地,張姨的亡靈會再次找上她!可她怎么能不來?丁潔剛剛發(fā)來短信,說警局的人已穿好便衣在停車場候著了。一切準備就緒,林冉當(dāng)然要當(dāng)著張姨的面將她緝拿歸案,當(dāng)場給張姨一個交代!林冉想著便立刻找到陸霆驍,開門見山:“這好歹是張姨的葬禮,丈夫和女兒都不來,說得過去嗎?”陸霆驍很快就想到林淼淼消失的這兩日,林冉有意無意地打聽有關(guān)她的消息。林冉何時對林淼淼這般關(guān)注過?陸霆驍只覺得異常。他避開兩兩成群的賓客,蹙起眉頭問林冉:“你是想讓兩人都出席,還是只有林淼淼?”“林淼淼。”事到如今,林冉也毫不避諱。“林冉,你到底想做什么?張姨的葬禮,不宜挑事。”“在你心里,我林冉就是這么一個拎不清的女人?正因為這是張姨的葬禮,她作為女兒,才必須出席!”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陸霆驍已經(jīng)可以預(yù)料到,但面對林冉,他還是答應(yīng)了。“我想想辦法。”……與此同時,陸氏老宅。童童剛起床,頭發(fā)就炸毛了。但她來不及整理,小身子便從床上翻下來,迫不及待地拿起畫筆對著畫板涂涂畫畫。畫像已經(jīng)到了收尾的環(huán)節(jié),昨晚她已經(jīng)研究出了哥哥的鼻子和嘴巴的具體走向,只要將兩者添加到畫面上,就大功告成了。可漸漸的,她越畫越覺得奇怪,越畫越感到眼熟。好似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讓她那雙水葡萄似的汪汪大眼不斷瞠大。她越畫越快,越來越著急。五分鐘后。她終于收筆,可看著畫板上的小人,小家伙整個人都愣住了!怎么回事?她對著霆驍?shù)睾蛬屵涞恼掌嫵鰜淼母绺纾趺磿庈庨L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