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地上樓進了書房。看著男人徑直走到書桌后坐下,蘇千筠回身關好門,坐在他對面,把憋了一路的話說了出來。“七爺,你什么時候結的婚?我們一點消息都沒有。”聞言,墨景修掀了下眼皮,挑眉反問:“有必要嗎?你們知道了又能怎么樣?”蘇千筠欲言又止。確實,即使她知道了,也未必能回來阻止,可能連只是參加婚禮的時間都擠不出來,隊里也不會允許她擅自離隊。“雖然現在問有點晚了,但在我印象里,我們這些人中,最不可能結婚的人就是你。”她低聲感嘆。墨景修不置可否:“我也很意外,婚事是家里早就定下的。”家里安排的?聽到這樣的說辭,蘇千筠心里又燃起了希望。按他的性子,怎么會這么輕易就接受家里安排的婚約,肯定有什么難言的苦衷。“所幸我也很滿意。”墨景修緊接著的下一句話又一次打破了她的幻想。蘇千筠微怔,遲緩地點了點頭。她震驚于墨景修結婚的事,一下子忘了說正事,反倒是墨景修先提了起來。“說正事吧,你這次回來是干什么?有什么任務?”說完,他挑了下眉,“當然,需要保密的任務你可以拒絕回答,我不會追問。”在組織里呆了那么久,他深知每一個任務的危險與困難,多說一個字,就會多一分危險。有時候,他們連隊友都不能相信。蘇千筠被他說的猶豫了幾秒,還是選擇了相信他:“黑狼你還記得嗎?”當年黑狼落網,有一大半的功勞都是墨景修的。他微微頷首,旋即擰起了眉:“黑狼跑了?”“是的,目前還不知道是意外還是人為,我奉命抓捕,你知道他的實力,抓捕過程中他又一次逃脫,根據我們的線索,可以確定他逃到了國內。”蘇千筠一臉嚴肅,一字一句說得很是清楚,好像在匯報工作一樣。一直以來,她也習慣了這樣做。說完,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人,仿佛在等待指令。墨景修對上她的視線,有一瞬間恍惚,覺得自己回到了以前,又很快回過神來,冷淡道:“這是你們的疏忽,由你們來補救無可厚非。”沒人比他更清楚黑狼的難纏,既然是蘇千筠抓捕不力導致他二次逃跑,組織內應該鮮少有人會主動跟她一起擔責,這次的任務由她的小組來完成是必然的。“我當然知道,也在這樣做。”蘇千筠毫不猶豫地回答,“只是我們在國內的勢力實在有限,茫茫人海中找一個沒有戶籍的人何其困難?”墨景修長腿交疊,好整以暇地跟她對視:“所以你就來找我,想借用墨氏在國內的勢力?”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蘇千筠上門的理由。“七爺,你跟黑狼交過手,必定知道我們的難處,隊里的人你也清楚,如果不是非常棘手,我也不愿意來麻煩你。”蘇千筠放軟了語調,帶著幾分乞求。見她這樣,墨景修眉心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