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在電話里怎么說?”兩人把錢送到了地方,那人卻連面都沒露,讓楊新月越發(fā)不安。提到剛才的那通電話,秦雄的氣便不打一處來。剛才沒撒出去的氣一股腦地沖她發(fā)了出來:“還能說什么?當年要不是你沒把屁股擦干凈,怎么會攤上這個事?”言下之意,那人顯然是又給了他一個下馬威。楊新月對他的怒火有些畏懼,但比不過聽到那番話給她的慌亂。“那怎么辦?這一百萬都是我們好不容易才跟若儀要來的,要是他再來要錢,我們?nèi)ツ呐敲炊噱X給他?”秦若儀那邊肯定也不能一直要,且不說她愿不愿意給他們錢,她的錢畢竟都是跟南辰要的。在婚事定下來之前,秦若儀這樣一再地跟南辰要錢,要是被厭煩了,他們連最基本的經(jīng)濟來源都沒了!“總得想個辦法。”秦雄面色陰沉。眼下他們能要到錢的只有秦若儀,也只能把注主意打到她身上了。半晌,他沉聲開口:“讓若儀抓緊跟南辰訂婚,我們跟他要聘金。不管最后婚事怎么樣,聘金總是我們的。”為了避免婚事不成的風險,這筆聘金他們一定要到天價!聞言,楊新月心下多少有些不忍,但一想到自己做下的事,比起讓她自己受苦,她更愿意犧牲女兒。“好,我回去跟若儀商量。”回到別墅時,秦若儀正在客廳里看著電視,視線落在電視上,心里卻滿是剛才他們要錢的情景。見他們進門,秦若儀起身剛要問,那頭的楊新月若無其事地開口:“我去做飯,若儀,一會兒跟你商量件事。”聽到這話,秦若儀蹙眉應了一聲,剛才已經(jīng)到嘴邊的問題又被咽了回去。楊新月做飯時才發(fā)現(xiàn),他們沒回來時秦若儀出去買好了菜,一時又覺得有些不忍。但轉(zhuǎn)念一想,雖說自家女兒對南辰并沒有多少好感,但南辰是顯而易見的喜歡她的,如果能嫁過去,也不算是委屈。這么想著,她竟真的說服了自己。飯菜上桌后,秦若儀被叫過來坐在餐桌旁,感受到父母時不時看過來的視線,總覺得有幾分不安。“若儀,你跟南辰在一起這么久,他就沒提過想不想娶你嗎?”楊新月給她夾了一筷子菜,云淡風輕地看著她。對上她的視線,秦若儀微微蹙眉,遲疑了幾秒后道:“沒有,他怎么會提這些事?”南辰的心思她一直以來也沒有摸清楚。說他是喜歡自己,可一直以來南辰?jīng)]有提起過兩人的婚事,雖說這正合秦若儀的心思,但也顯得他的心思捉摸不透。“那你是怎么想的?我們家現(xiàn)在這個條件,南辰還能對你這么好,肯定是真心喜歡你的。”楊新月耐著性子引導,“秦家東山再起是不太可能了,現(xiàn)在要是你能嫁給南辰都算是高攀。”秦若儀沒有說話,卻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以前秦氏沒有出事前,南辰即使向她獻殷勤,她都未必會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