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男人的聲音滿是自得,像是料定了她會拿這筆錢。秦暮晚對他的態(tài)度厭惡至極。想到電話那頭的人用老太太來威脅自己,又是因為秦雄才纏上她,秦暮晚連帶著對秦雄的厭惡也深了許多。“一千萬,離我外婆遠(yuǎn)一點。”盡管已經(jīng)有了計劃,秦暮晚還是裝作緊張的樣子,讓他放松警惕。聽到她對老太太這么緊張,那人朗聲笑了出來:“秦小姐果然痛快,放心,老太太把邊我暫時不會拿她怎么樣的,讓老太太安心吃飯睡覺,注意身體。”男人說的好像是真的在關(guān)心老太太一樣。秦暮晚恨恨地咬牙,她清楚地聽到了暫時兩個字。也就是說,如果這次他們沒有抓住這個人,老太太還會處于危險中。看出她的惱怒,墨景修擰眉,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讓她平復(fù)情緒。對上他安撫的視線,秦暮晚抿了抿唇,垂眸看著手機問:“錢我隨時可以拿出來,怎么給你?”那頭傳來一陣竊竊私語,像是在商量。不一會兒,男人給出了答復(fù):“既然秦小姐為了老太太連一千萬都拿得出來,應(yīng)該也不介意多走兩步路吧?”秦暮晚沒有說話。“明天下午,把現(xiàn)金放在南山公園后門的垃圾桶后面,會有人去拿。”男人一字一句說的很是清楚,末了又補了一句。“對了,一定要你親自來送,要是我看到的人不是你,那一千萬不要也罷,老太太的命我也會看心情拿捏。”他的話好像老太太的安危已經(jīng)在他的把握之中了一樣。秦暮晚的心情更是沉重:“知道了。”“明天下午,不見不散。”說完,男人直接掛斷了電話。秦暮晚抬眸看向墨景修。那人指名要讓她親自去,為了老太太的安危,秦暮晚不能拒絕,又怕墨景修會擔(dān)心。“景修,我之前的防身術(shù)學(xué)的差不多了,應(yīng)該不會有事。”她試著爭取。墨景修全程聽著他們的對話,聽到那人居然讓秦暮晚親自去送時,差點沒忍住開口,不悅地站起身走到了窗邊。“不行。”他不會讓秦暮晚冒一點風(fēng)險,即使是有萬全的準(zhǔn)備,也很難避免那萬分之一。秦暮晚眉心微蹙,在心下想著說服他的理由。她自然知道墨景修不想讓她冒險,但她更不愿意用老太太的安危來做賭注。“我會讓影盟的人扮作你去交易,他們經(jīng)驗豐富,不會被認(rèn)出。”墨景修不容置喙地開口。“要是你還不放心,最近把外婆接過來跟我們住一段時間,等抓到他,再送外婆回去。”他連后續(xù)的事都想好了,秦暮晚也不好再堅持。只是,這個人的態(tài)度顯然是準(zhǔn)備長期敲詐她。秦雄會把這個爛攤子甩給她,說明也是拿他沒有辦法了。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干脆選擇報警?她實在想不通,起身走到墨景修身邊,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墨景修沉沉地笑了一聲。“他用外婆來要挾你,是因為外婆是你的死穴,至于秦雄,自然也有死穴被他拿捏在手里。”至于死穴是什么,就要抓到那個男人才知道了。秦暮晚微微頷首,心里隱隱有些期待。不知道秦雄的死穴跟她一直以來的猜測是不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