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龍終于死了,死得很慘……到死的那一刻,她都睜著眼睛。也許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會死。又或許,她有心愿未了,不想死。總之,她是死不瞑目!夜宴安緊緊皺著眉頭,馬不停蹄趕到清邁,就是想阻止冷聲笙。可終究還是阻止不了。傾盆大雨從頭頂傾瀉而下,將凌龍的鮮血稀釋掉,雨水伴隨著鮮血流向低處……冷聲笙瞇著眼睛,冷眼看著被雨水沖刷的鮮血,幽幽的說:“當年,朱媽的血也是這樣被雨水沖走的……”聽到這句話,夜宴安十分心疼,他能夠想象冷聲笙當年有多慘,多恨,所以,哪怕她今天沖動了,他也是理解的。“沒有痛在你身上,你無法體會。”冷聲笙看著夜宴安,目光冷若冰霜,“以后,誰敢動我的孩子、我的家人,就一定得死!!!”這句話,仿佛在警告夜宴安。也是在警告自己。她在心里對自己說,冷聲笙,不能再心慈手軟了。哥哥當年把你從地獄邊緣救回來,就是想讓你變得強大,不再受人欺負、受人威脅!你不能浪費這樣的能力。冷聲笙帶著她的人離開,把夜宴安一個人留在雨中……夜宴安看了看凌龍的尸體,又看看不遠處,冷聲笙和朱媽曾經住過的房子,再看著翻涌的天際……他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復雜。看似所有風雨已經過去,可他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危險即將來臨。“夜王,冷小姐她們已經走了。”夜輝打著黑色大傘走過來,為夜宴安遮擋風雨,“我們走吧,泰國警方馬上就來了。”“派人盯著這里,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現。”夜宴安想查出那個幕后神秘人是誰,不能留下后患。“明白,已經安排了。”夜輝說。夜宴安轉身離開,剛走兩步,他突然感覺一陣眩暈,而且,鼻子下面有什么涼涼的東西,他用手一摸,居然是血……“怎么了?”夜輝急忙詢問。“沒事,蹭到聲笙身上的血了。”夜宴安找了個借口,還好他流的不多,只有一點點……不過,他已經開始意識到,自己有問題了。絕不是勞累過度那么簡單。他抬頭看著前方,漸漸遠去的冷家車隊,詢問夜輝:“月月怎么樣?”“月月病得很嚴重,高婷也傷得不輕,恐怕會有生命危險。”夜輝皺眉說,“不過,據說華醫生已經趕到清邁了,應該會在這邊先接受治療,保證最佳治療時間。”“在哪家醫院,我們馬上過去。”夜宴安心急如焚。“是冷氏在泰國投資的貴族私人醫院……”……十幾分鐘的時間,冷漠就把車開到了醫院。冷冰已經讓人在這里空出一棟樓,清退閑雜人等。華醫生帶著小花和小徒弟在十分鐘之前趕到,焦急的等待月月。冷聲笙抱著月月沖下車,健步如飛的跑到急救病房。“快放下。”華醫生看到月月這個樣子,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立即對月月展開治療,同時對冷聲笙說,“你去找一些靠譜的西醫團隊,小月兒現在的情況,光是中醫恐怕不行。”“好。”冷聲笙急忙吩咐冷冰去安排。這時,冷漠帶著雷雨和她的團隊匆匆趕來。雷雨焦急的說,“冷小姐,讓我來協助華醫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