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不可置信,緊皺著眉頭說,“我動不了,要吃你自己去搞!”她小心的摸著肚子。厲北琛無視她的虛弱,冷勾薄唇,掀開她的被子,“我剛才留了給你做飯的力氣。有求于我,你最好按我說的做。”溫寧發(fā)現(xiàn)他狠起來,真的不是個人。內(nèi)心千瘡百孔,想拿無數(shù)枕頭砸死他。可她依然只能撐著最后一絲力氣爬起來,腿腳蹣跚慢慢走下樓梯。她走向廚房,即便是公寓,廚房也很大。冰箱里有一些簡單的食材。她沒力氣,唇齒慘白,只能拿了四個雞蛋,用白水煮開。她懷孕,需要很多營養(yǎng),煮開后她自己先吃了兩個。厲北琛沐浴出來,頎長的身軀站在樓梯上,一雙目光靜悄悄的,不知道含著什么樣的情緒在偷看她。他眼底深沉,含著對自己的一抹厭惡,沒想到會連碰她兩次。昨晚可以找借口,發(fā)病,撒酒瘋。可今早,一切清醒,他該對她恨,毫無留戀。但身體告訴他,該死的對她還有想法,昨晚的愛不釋手,讓今早他再度失控。不能讓她知道,所以他出口傷人,把這說成一次交易。看到她表情空洞,傷心絕望,他并沒有想象中報復(fù)的快樂。自己不快樂,就只能周而復(fù)始的折磨她。看到她走路都哆嗦,他心口又悶窒。這些情緒超出他的控制,他不懂這叫愛恨交織。悄悄走進來的森洋,看到厲總怔然站在那里,盯著廚房看,拳頭握緊。他卻很明白,厲總的內(nèi)心很煎熬。昨晚,厲總將少奶奶......森洋心里微咳,他在樓下都聽見了。唉,這兩個人......“你來了。”厲北琛看到森洋的身影,迅速掩飾一切情緒。他不再看廚房里的女人,冷步走下來,惡劣問道,“你在做滿漢全席嗎,早餐還沒好?”溫寧險些被蛋黃噎到,匆忙咽下。白了一眼,將其他兩個蛋撈出熱鍋。厲北琛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他神色有一絲諱莫,接著走到窗邊接了起來,“向晚,早安。”溫寧端著早餐出來就聽見他柔情似水的聲音。與對自己的冷漠,是天差地別。她讓自己不要去看,卻犯賤的依然往他的側(cè)臉上瞥。果不其然,男人嘴角帶著柔和的弧度,關(guān)心的問,“你昨晚睡得好嗎?”“......又疼醒了?抱歉,我......昨晚有點事就沒回去。”溫寧看到他眼底居然有一抹愧疚。她嘴角扯笑,盯著雞蛋。“今天要輸液?那我抽時間回去看看你,想給我做早餐?呵......我知道你廚藝很好,以后有機會吃你做的。”他低緩地安慰著另一邊的女人。溫寧渾身發(fā)冷。這多像在對妻子撒謊的男人,而自己卻像是被他用過的地下情人。他和黎向晚要訂婚了,他要和她離婚,他讓她用身體交易,換莫楠。她在他的心里,已然被他放置進一個不恥的位置。拳頭無意識將雞蛋擰碎。厲北琛結(jié)束電話回頭,看到她滿手的蛋黃,嗤笑冷諷,“怎么,我和向晚說幾句話你就受不了?不是你死皮賴臉要留在別墅,這樣的畫面,以后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