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惱恨的看著這女人,深覺恥辱,又看了眼儀器,“庸醫,你使了什么詭計?”“別緊張,這就是個數據儀器,我哪知道你根本沒事?”溫寧煞有介事的攤開病歷本,挑眉盯著他,“可黎小姐的病歷訴求怎么寫的是,你病歪了三年,無法和她做真夫妻?看來胃口太大也不是件好事,你回去轉告你的家屬,讓她悠著點就行了。”厲北琛何等人,能聽不出來她同時嘲諷了他和向晚。“滿口臟話的女人,你找死。”他感覺面子掉在了地上。一臉嫌惡瞪著她。溫寧把襯衫西褲丟回他身上,抬起眼,“這是醫囑,去醫院開過藥嗎,厲總,我這話就是藥,明白?”厲北琛火速穿好衣服,去遲遲系不上皮帶。溫寧寫好病歷,不耐煩地回頭說,“你怎么還不出去?”“自己沒眼睛看?你干的好事!”男人目光幽暗,“我怎么出去。”她嘴再度抽了抽,似笑非笑發現問題似的,“干我何事?難不成厲總對一個女醫生有想法?”“少往你臉上貼金,我身體很健康,根本沒病。”“沒病?你會來看病?”溫寧彎唇諷刺,瞇眼看了下數據,他健康的過分,她思忖了一下,想到一種可能,“難道你獨獨對你的未婚妻沒興趣,無能?這就有意思了。”黎向晚,千算萬算,馬前失蹄呢。厲北琛臉色難看,把她逼到墻邊,“誰給你的權利嘀咕病人和家屬?我和向晚好得很,我愛她。至于你,明天就會失業,庸醫!”我愛她。溫寧目光一怔,諷刺轉瞬即逝。她面上無動于衷,后退身子,冷艷勾唇,“我可不是你的愛人,左轉有衛生間,厲總趕緊去。”“就這樣,下次問診見咯。”厲北琛臉色都黑了,雙手插袋走出去,“還有下次?你做夢!”他不得不收拾局面,憋屈喊道,“森洋。”可剛去衛生間,身體和情緒瞬間就平靜了。他深呼吸擰眉,不禁想,是不是那該死的女人不在他身邊的原因了?他只有過她一個,所以才會影響這么大吧!可恨。男人靠著墻壁,闔上眸,吞吐煙霧,回憶著她簡直變了個人的模樣,眸子深沉冷晦。片刻后他下了二樓,森洋緊跟在他身側,很好奇但不敢問。徐徐,厲北琛才回頭,冷冷道,“查一下她這三年窩藏在哪里,回榕城來干什么?還有,她為什么會在厲南潯的醫院任職?”森洋默默應下,老實說,溫小姐回來了他竟然有點高興?可還沒來得及感嘆,厲總的下一句卻是死刑,“她能是什么醫生,想辦法把她的執照吊銷了!”森洋抹汗。厲總對溫小姐恨意非常。-樓上辦公室里,溫寧目送男人出去后,眼底情緒難明。她的周身浮動一層涼意,令收拾儀器的助理打了個顫。“溫中醫?”見她走神太久,助理試探的喊她。溫寧從怔忪中回過神,握緊手中筆,有些疲憊,道,“沒有別的病人了,你去休息下。”房門關上,她小臉涼薄,幻想過各種與他重逢的場景。實在沒想到,是今日這種。見到厲北琛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了,厲南潯用意險惡。她抿唇,轉頭拿手機惱怒發了條短信,“厲南潯,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