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他的確不知道帝都的黎氏是這樣的發(fā)家史,當然,溫寧這女人的說辭,信不信另說。只是,黎家的對莫韓的陰險手段,他真的看不上。而黎向晚......他或許真的該重新思量一下,她一直在他眼里是,溫柔,隱忍,善解人意的。上一次對她看法出現(xiàn)偏差,是九九遭霸凌的事。那時候,他還可以認為,是黎向晚對非親生的孩子,有些偏薄之心,她畢竟也是個女人,人無完人。可這一次,黎家害莫韓是品格的問題!生長在這樣家庭里的黎向晚,真的出淤泥而不染嗎?厲北琛忽而深深的看了眼溫寧,她眸子清澈,夜晚的霧氣蒙著,卻仍舊黑白分明,亮得驚艷。想起她今晚對待九九的樣子,如果當年是她帶走了九九,她可能也是個好媽媽......也許......黎向晚沒有他認為的那么善良,而溫寧也沒有他三年前失望透頂時,認為的那么歹毒?食指與中指微微摩挲,他收回思緒,目光還在溫寧的頭頂上,身軀卻側了過去,當即給森洋打了個電話,“莫韓一案,黎氏的作案動機警局那邊若審問出來了,你給我一份!”溫寧望著他夜色里深刻的下顎骨,他沒有完全信她的話。依然只信證據(jù),但她相信,肯定在他和黎向晚之間投下了石頭,有了起疑的苗頭,也好。溫寧冷冷的勾了下粉唇,正撞見男人回頭,目光幽深。她閃躲地低頭拿衣服,閉嘴結束話題的意思明顯。偏偏這男人如山般擋在面前,姿態(tài)散漫,仍舊一手夾著煙,擱在欄桿上,無聊得看她晾衣服?“厲總,你讓讓啊,別耽誤我的事。”他眸擒住她的臉,“說回來。這案子我?guī)土嗣Γ瑳]答謝還被諷刺一番,我能讓嗎?”“......”溫寧無語。又繞回來了?他怎么有臉皮的,還不是他的黎向晚搞的事,擦屁股還好意思邀功?“你想怎么樣?”“要感謝。”做夢。溫寧連一句謝謝都不想說。小身子骨纖細筆直,身段裊裊,她弄起晾衣桿就撞過去,“你讓不讓?你怎么還不回你的愛巢,我家不歡迎你!”“九九今晚要睡在這,作為父親,我怎么放心他一個人?”這特么意思是,他也想賴在這?絕無可能。溫寧頓時怒了,“我家沒床給你睡,地板也不想給你睡。”“那誰給我睡?”他倒是勾起嘴角,接的快。目光鎖住她,不知何時,又變得有那么幾分暗,好像面對她,總是難以控制喉頭蹦出的痞話。以及,看著她曼妙身姿在眼前晃,有邪火和沖動......溫寧抿唇,懶得理他耍流氓嘴賤。撿起九九的小衣衣,丟在他臉上,勾唇一笑,“既然你這么閑,晾衣服的事就交給你!”“你這個女人......”厲北琛頓時臉黑,作為高度潔癖的他,也接受不了兒子的小褲衩丟到臉上。“該死,快拿開!”他僵硬在那,手都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