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賠了那么多錢給B國,這十幾天差點喪命在那,B國那幫鬼海關(guān),憑什么還攔著你?”“別人地盤,他們拿槍指著我,又有什么稀奇?!眳柋辫≌Z氣極淡,他擦掉臉上的血漬,那優(yōu)雅的動作卻讓溫寧看到邪肆與囂狂,他染了血,整個人充滿匪氣與戾氣。她的皮膚不由變冷!霍凌走近,壓低聲音,暴怒道,“海關(guān)扣你,也是顧西城搞的鬼吧?你沒死在B國,他不痛快,在你媽手術(shù)這么重要的日子他不讓你回國!”溫寧陣陣心驚,顧西城和厲北琛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走向腥風血雨?她心里還攥著顧西城和蘇琴的秘密,厲北琛現(xiàn)在似乎水深火熱,她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訴他?“B國這件事,我會好好跟他算的。楊大夫到了嗎?”厲北琛打斷霍凌。驚心動魄的B國行,他不想讓溫寧聽到?;袅椟c點頭,“楊大夫帶著團隊在手術(shù)室進行術(shù)前準備和確認了。沈阿姨馬上要輸麻醉藥。楊大夫說,手術(shù)時間大概是四個小時,如果成功的話。如果......”霍凌卡住了一下,重重的擰緊眉心,“你剛回來,去見一下沈阿姨,她一直在等你!”厲北琛猝然轉(zhuǎn)身,他凝重的視線看了眼溫寧,眸光有抹猩紅,那害怕的脆弱一閃而過。溫寧瞬間,難逃對他的惻隱之心。她明白他這一眼的意思,如果沈阿姨手術(shù)失敗,也許這就是最后一面!在沈阿姨的心里,他和厲北琛結(jié)過婚,依然是兒子和兒媳。溫寧沒有拒絕厲北琛的目光請求,抱起九九,走向霍凌手指的方向?!皟鹤游襾肀??!蹦腥耸媪丝跉?,低沉的聲線傳過來。溫寧跟著他走到病房前。沈棠穿好手術(shù)服,安靜的坐在輪椅里?;袅鑴傄雎暫八?。厲北琛大手驀地制止。他深邃的五官上,有一抹鐵心的決絕,“阿凌,我不進去了。就讓母親等著,一直等著我,堅持到術(shù)后?!被袅韬斫Y(jié)哽咽了一下,“可是萬一。”“沒有萬一!”厲北琛冰冷的聲音,無情又堅韌,他眉心緊蹙,轉(zhuǎn)身離開病房,“謝芷音在哪里?帶她過來!”霍凌低頭打電話,“保鏢,把謝小姐帶過來!她要進手術(shù)室了!”打完電話,霍凌低聲報告情況,“我一周前派保鏢監(jiān)視謝芷音的行蹤,她一直在家里,挺合作的。就連昨天被我軟禁,她也沒反抗,或者找理由打退堂鼓,不肯捐贈。這幾天,她只在我的監(jiān)視下,和文英去了一次醫(yī)院。我查過了,是找孫恒開藥。這么順利,我都懷疑她會不會現(xiàn)在當場,跟你反悔出幺蛾子......”厲北琛看了眼霍凌,平靜之下盡顯冷酷,“不管她在搞什么,今天她的脊髓,愿意不愿意,都會進母親的身體里,她識時務(wù),就免于痛苦。”男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目睹著謝芷音坐在輪椅上,朝他走過來。他的嗓音不低,渾厚冷厲,是說給她聽的!謝芷音暗暗攥緊手指,輪椅停在厲北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