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大姐點頭,“我看你們拿著照片,似乎在找人,一看這個亞洲女孩,我記得呀,她那天下飛機不會說德語,找人問路,挺著大肚子似乎要早產(chǎn)了,情況危險,我親自帶著她走到出口,幫她叫了車送醫(yī)院!”厲北琛鋒銳的冷眸,陡然攥緊,“她去了哪家醫(yī)院?”早產(chǎn)?他就知道,他的孩子在謝芷音肚子里,十分危險!德國大姐指著第三號出口,“我為她叫的車是去托爾斯醫(yī)院的。”“謝謝。”厲北琛擔心孩子的生死,顧不得審視這位德國大姐,但凡有一絲線索,他都要趕去證實,以免誤事。他轉身吩咐隨行的秘書,“我要離開幾個小時,去一趟托爾斯醫(yī)院。你則守在這里等候特助的監(jiān)控結果,有任何情況給我打電話!”這樣做兩手準備。厲北琛長腿走出大廳,上了一輛計程車,對司機說道,“去托爾斯醫(yī)院。”司機是個大叔,帶著鴨舌帽遮住了那張面孔,他古怪的看了眼厲北琛,點頭開車。男人長腿交疊,黑眸凝視窗外,因為焦急并未注意到司機的面孔。他繃緊線條流暢的下顎,點了一支煙,心里煩躁。來歐洲才四五天,可他想念溫寧了,同時也牽掛在李承聿眼皮子底下的雙胞胎兒子。不知霍凌和顧靳庭有沒有好好保護他們?只希望在托爾斯醫(yī)院抓到謝芷音,立刻搶回孩子,結束這邊的變故。一支香煙抽完,厲北琛沉邃的眸子半閉。他已經(jīng)連軸三天未眠,再強硬的身體也撐不住了......不知道打盹了多久,等他睜開眼時,計程車還在行駛,沒有到達托爾斯醫(yī)院?厲北琛蹙眉看向車窗外的路況,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在市區(qū),而是德國典型郊區(qū)的小路了。他湛黑的眸子微沉,緩緩轉過頭,凝向前座司機,一口流利的德語開腔,氣場強大:“托爾斯醫(yī)院在哪里?”司機震了一下,卻不曾回頭,德語回答:“馬上就到了。”厲北琛狹長的眸卻染上寒意,挑眉,“你不是德國人?”德語并不純正,他精通各國語言,不可能分辨不出來。這回,司機的肩膀僵硬了一下。厲北琛犀利盯著男人,修長身軀自座椅靠背而起,沉聲說道,“你回頭,摘下帽子。”“有......有什么事嗎?”司機還是沒有回頭,也沒有摘下帽子。車速反而加快了,“馬上就到托爾斯醫(yī)院了,顧客。”厲北琛掠了一眼窗外的郊區(qū),沒開腔,冰冷修長的手指拿出手機切換網(wǎng)絡,搜索托爾斯醫(yī)院。然而,得到的結果是:托爾斯醫(yī)院距離德國中部這座機場,有一個城市之遠!機場的保潔大姐如何會送早產(chǎn)的謝芷音去四個小時距離的醫(yī)院呢?還有這個司機......根本沒開往托爾斯醫(yī)院。他冷盯著司機的背影,腦子一番滾動,大概明白自己落入圈套了。因為心急,來不及分辨這些蹊蹺。現(xiàn)在的自己,人生地不熟,被帶到了陌生的路上,和機場的助理保鏢,南轅北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