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不了?我憑什么接受?”溫寧像受傷的小獸,盔甲盡碎的朝他低吼,淚光涌出:"有人告訴過我這是怎么回事嗎?沒有!謝芷音的孩子,你說是我的種。你說我懷過孕,當(dāng)時我知道嗎?當(dāng)所謂我的基因生下來了,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跑到謝芷音肚子里去的?或者,現(xiàn)在你這么說,只是又在對我欺騙?!厲北琛,整整一年啊,你有多少時間可以告訴我、可以坦白,可你從頭到尾算計我,把我當(dāng)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我恨透你了!我不可能接受從謝芷音肚子里生下的孩子。”她怔怔的不停地?fù)u頭,喪失理智,抱著腦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憑什么讓我去相信啊?”淚水漸漸哭濕清麗的臉頰,溫寧頭痛欲裂,心也碎了,這前因后果,她根本不明白。卻被他逼著,要接受一個殘酷的事實,陌生的胎兒!“寶貝,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厲北琛看她如此煎熬,心里掠過濃濃的懊悔,早就料到可能會把她逼瘋的,他大手捧起她冰冷濕漉的下巴,啞沉了嗓音,“我把什么都告訴你,從你懷孕那一刻說起好嗎?這件事,從一開始我隱瞞就錯了,后來步步錯,是我的私心作祟。當(dāng)時,你還記得嗎?我母親正要做脊髓移植手術(shù),我?guī)еx芷音去榕城,你被蘇琴設(shè)計了車禍緊接著被bangjia,那一晚我趕回去救了你。你神志不清,就在酒窖里,我們發(fā)生過。就那么一次......后來你父親出事,你在醫(yī)院暈倒就查出來懷孕了。我又驚喜又難過,為了留住你留住我們的孩子,我瞞你瞞得滴水不漏。后來的事——你都知道了。謝芷音不知從哪里竊探到你懷孕,她威脅孫恒設(shè)計你,趁你去醫(yī)院看病時偷取了你剛著床的胚胎,移植到她的肚子里!”溫寧的瞳孔驀然瞪大,耳旁好像是一道驚雷砸下來,砸的她腦子里嗡嗡的作響。饒是她懂得醫(yī)術(shù),但也從未聽說過‘移植胚胎’這種違禁手術(shù)。居然......那個孫恒在她身上動了手腳?不,是謝芷音!是那個惡毒至極的女人!天哪。她當(dāng)時真的懷孕了,可厲北琛只字不提,她不知道啊!溫寧眼眸涌上一抹痛苦,她捶著鉆痛的眉心,聲音被撕碎了,“所以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懷孕了,還被你操控著瞞住,我成了一個傻子,差點成為了你的生育工具。厲北琛,你夠狠......你明明知道當(dāng)時我若知曉,我一定不會要你的孩子,我那時恨你還來不及。”“所以我才隱瞞,給了謝芷音偷天換日的機(jī)會。”厲北琛英俊深邃的眉宇,染上一抹冷戾,冰冷苦笑道,“是我作繭自縛!我不知道謝芷音動了手腳,我們的孩子已經(jīng)不在了!我以為是你為了李承聿,故意流產(chǎn)。當(dāng)時我鬧過,大發(fā)雷霆。”溫寧僵僵地抬眸,淚光中閉了閉雙眼,她記起來了,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她以為是腸胃發(fā)炎,去了一家醫(yī)院做胃鏡,原本局麻卻變成了全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