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怔了怔,幽幽的瞅了她和陸景瑜一眼。她好歹在國企工作過,最懂察言觀色。此刻,她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異常。喝了口水,她笑了笑,“俗話說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嘛。其實我們做父母的,最希望的是女兒能嫁個好丈夫,有個好的歸宿。”陸景瑜嘴角劃開一道促狹的弧度,“您放心,安初夏的眼光不會差,她嫁的一定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安初夏被噎了下,掩起嘴,低咳了好幾聲。這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么?不過,這張完美的臉,確實是無價之寶,無須貼金!但除了帥、富可敵國、權(quán)勢滔天之外,跟絕世好男人還差得遠呢。五行缺溫柔,八字太霸道,翻臉比翻書還快。在他身邊,她隨時要頂個避雷針,以免觸雷,把自己炸死。安母的眼神微微深沉,笑著撫了撫女兒的頭,“小夏小時候,我跟她爸經(jīng)常帶她參加單位的活動,也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懂得端莊識大體,以后肯定能做一個賢內(nèi)助。”“我看得出來,伯父伯母教導(dǎo)有方,安初夏自己也很聰明,從來沒讓我和公司失望。”陸景瑜微微一笑,把安初夏都驚呆了。大老板是在夸她么?她忍不住的瞅了一眼天上的太陽,今天是從東邊升起的呀,沒打西邊出來!“媽,陸總可是我們員工的偶像,不僅英明神武,運籌帷幄,而且特別親和,關(guān)懷員工,平易近人。崇拜陸總的人都快從MG大廈的頂樓排到月球上去了。”她一通彩虹屁拍的啪啪響,以示回敬。陸景瑜俊美的臉上,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嘲弄之色。假大空,馬屁拍得一點都不真誠。這時,陸?zhàn)╁泛桶踩蛔吡诉^來。安然一直進入不了狀態(tài),陸?zhàn)╁纷屗菹⒁粫倥摹R姷疥懢拌ぃ踩幌乱庾R的皺了皺眉頭,“陸總怎么來了,難道也對拍廣告感興趣?”“陸總要去隔壁俱樂部打高爾夫,順便路過。”安初夏連忙解釋道。一點難以形容的犀利之色從陸?zhàn)╁费劾锴娜宦舆^,他微微一笑,“景瑜,怎么一個人去,沒帶個伴?還是約好了,在那邊等著?”“約了幾個股東。”陸景瑜淡淡道,眼里寒意暗藏。陸?zhàn)╁纷揭巫由希攘艘豢谒靶r候,爸爸經(jīng)常帶我們四兄弟一塊打高爾夫,自從他去世之后,我們就再也沒一起約過,什么時候有空,叫上大哥二哥,一塊打一場。”陸景瑜微微瞇眼,一點冰眸微露,顯得格外深沉莫測,“下周,老頭子周年祭日,正好大家都在,就約那天吧,讓他在天上看著,也高興高興。”他說得漫不經(jīng)心,語氣像一陣微風。陸?zhàn)╁返纳裆幜艘凰病K麑Π职譀]有感情,但他有,他的祭日,他可沒有心情玩高爾夫。他默默的喝了一口水,沒有說話。陸景瑜看了下表,“股東們應(yīng)該到了,我先走了。”安初夏立刻露出招牌式微笑,“陸總慢走,明天公司見。”聽到“明天”兩個字,陸景瑜皺起了眉頭。他離開沒多久,安初夏就收到了微信:【晚上必須回公寓,不然我親自來接你!】她縮了縮脖子,趕緊喝幾口果汁壓驚。轉(zhuǎn)過頭時,發(fā)現(xiàn)安然不見了,一個人去了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