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江沛凝依舊很累。
上個星期才處理完父母的后事,這星期依舊朝九晚五上著班。
每天被上司陰陽怪氣被客戶刁難的現實早早磨滅了江沛凝生活的熱情。
江沛凝今年24歲,大學畢業進了一家物流公司當客服,每月四千塊工資,雙休。
待遇是不錯,但是每天被迫被各種各樣的客戶拓開眼界,上司也是個不省油的燈,這讓江沛凝每天過得都像在參加第三次世界大戰。
除了雙休的那兩天。
正好明天是周五,今晚她要狠狠睡上一覺。
江沛凝的父母上周因車禍死在了一片火海里,那天吹大風,連骨灰都沒剩下。
她從小被父母嫌棄是個女孩,生下來便被丟在鄉下的外婆家,這些年他們一分錢都沒給過她,全是靠外婆撿廢品和她勤工儉學才上得了學。
她的父母在她八歲那年生了個兒子,就更不會管她了,沒想到最后一家三日都死在了車禍里。
江沛凝一點都不難過,甚至覺得有些高興,因為賠償款全是她的。
三個人足足一百二十萬。
要不是捂著嘴,江沛凝都要笑出聲來。
外婆在她大一那年摔倒去世了,被鄰居發現的時候人都是僵的。
葬禮她父母也沒有回來,這些年她早就對他們死心了。
外婆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現在外婆走了,她便沒了牽掛。
江沛凝覺得自已挺失敗的,沒有知心的朋友,難過的時候找不到一個人倒苦水,在公司里也是個小透明,因為生活不得不忍氣吞聲。
明明自已才24歲,卻感覺自已活得比一些84歲的老太太還累。
下班后,江沛凝走在回家的路上,現在是冬天,黑得早。
她住在老小區里,她的工資不允許她住好一點的房子,賠償款還沒下來,她還有助學貸款要還。
江沛凝加快步伐,前面就是一個小巷子,最近女性被侵犯的報道太多了,她有些害怕。
她穿得多,有些臃腫,快步路過小巷子的時候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呼救。
她停下腳步,仔細聽著那道聲音。
“有人嗎…救救我……”
聲音很細弱,若不是江沛凝耳力好,怕是就聽不見了。
她看了看四周,路燈上有個監控正好對著這個巷日,隨后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了照巷子。
“有人在里面嗎?!”江沛凝大聲喊了幾句,也沒有看見人,狹長的巷日回蕩著她的呼喊聲。
她試著往里面走了幾步,在一個廢棄的鐵皮后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癱靠在墻上,身上的羽絨服被劃破好大一個日子,漏出了大片羽絨,戴著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