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明確的商人們。
所謂的公關，就是不管是不是對眼，先加個微信，日后再說。這類人好像是天生帶著觸角，哪里都夠得著。
得，今天算是泡湯了。
顧笙躲到衛生間，把資料貼到小腹上裹起來，衣服放下一遮還真看不出來。肚子餓得發空，喝了兩口酒，繼續出去熬著。原本說好八點結束，她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八點四十五了。
“好，熬過來了?！彼龑ψ约赫f。眼前一個人影閃過，顧笙連忙拉住，“哎紅姐，快結束了吧？跟誰結賬??？”
被叫紅姐的中年女子一愣，一把將人抓住，“還結什么賬??？先跟我走?！?/p>
這紅姐是今天的帶隊，一口唐山話一身肉，力氣大得捉顧笙就跟捉小雞仔似的。
顧笙一邊咧咧鉤鉤地跟上，一迭聲問：“咋啦？咋啦？出事啦？”
紅姐低頭猛走，把她拉到一個側廳才停下。顧笙一看，小樂、佳佳，還有幾個叫不出名字的女孩都在呢。兩個女孩脫了鞋光著腳蹲在地上哭，那叫一個凄凄慘慘戚戚。
“怎么了？”她問。
一個稍微壯實點的女生站起來，直奔紅姐喊：“這算什么??？上來把我們數落一頓，一天給我們三百塊錢，伺候人吃喝，還得任他罵??？你現在就給我們結錢，咱們就拉倒得了。”
紅姐委屈：“妹妹，這也不能怪我啊。誰知道好好地殺出那么個瘟神啊！”
佳佳湊到顧笙身邊，悄悄說：“沙龍那邊有位先生突然叫服務員，她們兩就過去了。結果那人上來就問她們什么學歷？三圍多少？會什么才藝？看她們兩個答不上來，那人就數落了半天。我們離得不是很近，大概就聽見說什么沒胸沒屁股，特別不值錢什么的……”
顧笙皺眉，“誰??？說話這么缺德？”
小樂拿著手機過來，說：“聽他們叫他名字了，我正查著呢。說叫什么丁晨晨的，百度也沒搜到啊?！?/p>
顧笙拿過手機，嘀咕著：“沒搜到我就放心了，找這種人你不能看百度，看微博更直接?！?/p>
三人在這邊研究這個丁晨晨，紅姐那邊安撫那兩女孩。顧笙忽道：“紅姐，是他給咱們結錢嗎？如果不是的話，我倒有一個想法?！?/p>
屋子里剛安靜下來，門就被推開了。
來人不知道誰家男助理，說話還算客氣，“都在這呢？沙龍那邊叫半天人了，您看你們是不是過去？”
“去去去，這就去?！鳖欝闲χ鴳?，推上了門，低聲跟大家合計：“咱們都去，那倆妹妹別哭了，擦擦眼淚，姐給你報仇去?！?/p>
紅姐是帶隊的，這種時候不能給自己丟面啊。趕緊叫大家整理整理衣裳，補補妝，站成一排扭著模特步過去。
一水的紅旗袍高跟鞋，雖然不是個個翩若驚鴻，但好歹都是純天然。
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孩子，渾身上下都是青春，也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沙龍那邊圍了一堆人，個個西裝革履，卻又個個都像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