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春經過這段日子的折磨,在袁武面前早已是沒了一丁點的脾氣,當下只催促著金蘭,讓她快走。
見姐姐要走,姚蕓兒趕忙讓她等一等,自己則是去了灶房,拿了一個背簍,往里面撿了好幾條魚,與一些小蝦,讓金蘭帶回去,給孩子們嘗嘗鮮。
金蘭見到這些魚蝦,只感激的不知說啥才好,只用袖子抹了抹眼淚,才隨著王大春一塊離開了袁家的大門。
姚蕓兒目送著姐姐遠去,心里酸酸澀澀的,剛關上大門,眼睛便紅了一圈。
袁武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便是上前將她攬在懷里,撫上她的小臉,溫聲道;“怎么,舍不得姐姐?”
姚蕓兒點了點頭,將腦袋埋在男人的懷里,輕聲道;“相公,我有點害怕,你說等大姐回家,姐夫還會不會打她?”
“不會。
”男人的聲音低沉,卻是斬釘截鐵。
“你怎么知道?”姚蕓兒抬起小臉,不解的瞧著他。
袁武微微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了。
”
姚蕓兒想了片刻,方才驚覺;“你是不是和姐夫說了什么?”
袁武不置可否,只伸出手為她將碎發捋好,口中卻是輕描淡寫了一句;“傻瓜。
”
姚蕓兒放下心來,忍不住抿唇一笑,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她垂著眸心,聲音里則是軟軟的,對著男人小聲說了句;“相公,有你在真好。
”
袁武聽了這話,深雋的面容依舊如故,他沒有說話,只伸出大手,撫上了姚蕓兒的發頂。
這一日,袁武去了清河挑水,家里便只有姚蕓兒一人在家。
聽到敲門聲,姚蕓兒將門打開,便見小弟姚小山站在自家門口,咧著嘴對自己笑道;“姐,爹說今兒個晚上要請姐夫吃飯,遣我來和你們說一聲。
”
姚蕓兒一面將弟弟迎進了屋,一面不解道;“好端端的,爹怎么要請相公吃飯?”
“爹說了,前陣子他扭傷了腰,家里的活都是姐夫干的,眼下他的腰傷好了,便想著請姐夫吃頓飯,喝點酒。
”
姚小山說著,見堂屋的桌上有一盤青翠欲滴的青果,頓時引得他口水直流,這話剛說完,便是拿起一個,在袖子上胡亂擦了擦,開吃起來。
姚蕓兒聽著,心里倒也高興,又見弟弟貪吃,遂是笑道;“你回去和爹娘說,我和相公晚上就回去。
”
姚小山答應著,那一雙眼珠子卻是滴溜溜的,靠近了姚蕓兒小聲道;“姐,趁著姐夫不在家,你給我做點肉吃唄。
”
姚蕓兒見弟弟這副貪吃的模樣,簡直又好氣又好笑,只用手在弟弟的眉心一點,帶著他去了灶房。
待姚小山從袁家出來時,那一張嘴自是吃的滿口流油,姚蕓兒惦記娘家,在弟弟臨走時還給他裝了一罐子豬油,要他帶回去留著家里做菜時吃。
而當袁武回家后,姚蕓兒遂是將姚父要請他吃飯的事說了,男人聽了也沒說什么,只點了點頭。
午后卻是去村南面的李記酒鋪里打了兩壺酒,又從鋪子里割了些豬頭肉與豬耳片,一起拎了,方才與姚蕓兒一起往姚家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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