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蕓兒攬住母親,為姚母將淚水拭去,那淚珠卻也是一顆顆的往下掉,她搖了搖頭,只不斷的勸慰著母親;“娘,您別哭了,女兒不怨你,有相公在,會好的,咱家的日子會好起來的....”
待袁武領著大夫趕到姚家時,天色已是暗了下來,金梅剛瞧見他,便是無顏待下去,只得躲進里屋,再不敢出來。
姚母將大夫迎進屋子,姚蕓兒見袁武風塵仆仆,一路顯是都沒歇過,額上也是布滿了汗珠,她瞧著,便是心疼起來,趕忙為他端來茶水,趁著他喝茶的空當,拿起汗巾子去為他擦拭。
袁武見她那一雙眼睛哭的猶如小小的桃子,黑眸便是浮起一抹無奈與疼惜,只箍住她的腰肢,令她靠在自己胸膛,輕聲安慰她別怕。
未過多久,就聽里屋傳來姚母與金梅的哀嚎,姚蕓兒一震,趕忙從男人的懷里抽出身子,一轉頭便見那大夫已是走了出來。
“大夫,我爹爹怎么樣了?”姚蕓兒雙眸滿是驚恐,對著大夫言道。
那大夫搖了搖頭,只道了句;“你爹這身子,早已經熬透了,別說是我,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救不活他,你們還是為他準備后事吧。
”
姚蕓兒一聽這話,眼前頓時一黑,幸得被男人穩穩抱住,那大夫甚至似是嫌晦氣一般,也不多待,剛說完這句,便匆匆離開了姚家。
夜深了。
姚家的燭火依舊燃著,姚老漢昏睡了許久,終是睜開了眼睛。
“他爹,你醒了?”見他睜開眼睛,一家人頓時圍了過去。
姚老漢看了妻子一眼,眼瞳環視一圈,最終落在了姚蕓兒身上。
見爹爹似是有話要告訴自己,姚蕓兒趕忙上前,跪在床邊,剛握住父親的手,淚水便是噼里啪啦的掉了下來。
姚老漢虛弱到了極點,口中沙啞難言,姚母見他緊緊的凝視著姚蕓兒,知曉他定是要將十七年的事告訴女兒,便是站起身子,對著金梅與小山道;“你爹有話要和蕓兒說,咱們先出去。
”
待母親與姐姐弟弟走后,姚蕓兒望著躺在床上的父親,一顆心仿佛被人攥在了手心里似得,捏的她難受到了極點,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爹爹,您有話要和蕓兒說嗎?”見姚老漢顫抖著嘴唇,姚蕓兒將耳朵貼了過去,就聽姚父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對著她說了幾個字來;“箱子里,有個盒子...你去...拿出來....”
姚蕓兒順姚老漢的眼眸望去,就見床頭擺著一座木箱,那還是姚母當年的陪嫁,早已是破損的很了,姚蕓兒起身,將那箱子打開,就見里面全是些衣衫鞋襪,翻了許久,才在箱子的底部尋了個小盒子。
那盒子并不大,拿在手里卻又覺得沉甸甸的,盒蓋上刻著花紋,雕工甚美,形態雅致,不知是什么料子做成的,竟是散發著一股隱隱的香味兒,十分好聞。
姚蕓兒雖沒什么見識,可一件這盒子,卻也覺得這定是件極其珍貴的物事,家里向來貧寒,又怎會有這般精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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