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將軍此言差矣,嶺南軍中并無思柔公主,將軍不知是從何聽聞此事,純屬空穴來風(fēng),一派胡言。
”
孟余拱了拱手,對著慕成天言道。
慕成天淡淡一笑,也不看他,只徑自走到袁崇武面前,洪亮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是聽得真切;“袁將軍得了凌肅的女兒,這等天大的好事,又何苦要瞞著掖著,如今嶺慕大軍聯(lián)手,一道駐守池州,對抗朝廷,將軍既得了思柔公主,自是該將其交出來,只要咱們將此女縛于玉蚌口,凌肅自是不戰(zhàn)而降。
有了此女在手,遠(yuǎn)勝于千軍萬馬,難道袁將軍是要獨(dú)占公主,不與慕家軍知曉嗎?”
“慕將軍....”孟余眉頭緊鎖,剛要開口,卻被袁崇武以手勢制住。
男人面色沉穩(wěn),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則是回過頭去,就見姚蕓兒已是梳妝妥當(dāng),仍是昨日的荊釵布裙,長發(fā)綰在腦后,腳下一雙青綠色的繡花鞋,猶如一彎新月,又如一捧新雪,全身上下雖無任何釵環(huán),但她剛從營帳里出來,便映著天色都仿佛是明亮了幾分,諸人剛一瞧見她,心頭皆是一震,就連袁崇武麾下的一些精兵,此時(shí)也莫不是感慨,難怪元帥舍不得斬殺了此女,這般的美人兒,怕是無論換成誰,也都是舍不得罷。
慕七一向自負(fù)美貌,但此時(shí)見到了姚蕓兒,心頭也是自嘆弗如,只道這女子的確是貌美如仙,乃自己生平僅見。
不由自主,慕七的眼眸又是向著袁崇武望去,這一看,慕七的眸心便是浮起一抹嘲弄,只道這般嬌滴滴的美人,又是凌肅的掌上明珠,怎的竟是跟了這般一個(gè)蠻漢。
姚蕓兒驟然見到這樣多人,心里便是慌張起來,經(jīng)過昨晚的驚嚇,而后又是與袁崇武久別重逢,纏綿半宿,此時(shí)的她看起來更是不勝嬌羞,孱弱中,更顯嬌柔。
袁崇武向著她伸出手,將她攬?jiān)趹牙铮吐暤懒司洌弧白摺?/p>
”
見袁崇武旁若無人般的攬著懷中的女子向前走去,慕成天臉色頓時(shí)一變,只對著袁崇武道;“袁將軍這是什么意思?”
袁崇武這才像他看了一眼,深沉的聲音不喜不怒,平靜到了極點(diǎn);“袁某做事,無需像穆將軍解釋。
”
“袁崇武,你不要忘了,你們嶺南軍可是要靠著我們慕家,你今天若不把思柔公主交出來,莫怪我們慕家翻臉無情!”
慕成天話音剛落,嶺南軍諸人皆是變了臉色,唯有袁崇武面容沉穩(wěn)如故,道了句;“慕將軍也不要忘了,朝廷的使者眼下還在池州,慕將軍若不欲與袁某結(jié)盟,袁某也不勉強(qiáng)。
”
聽了這話,慕成天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鐵青,冷笑道;“袁崇武,本將倒是不信,你會(huì)歸順朝廷?”
袁崇武也沒說話,只淡淡一笑,攬著姚蕓兒越過諸人,早已有侍從等在那里,男人翻身上馬,而后大手一勾,將姚蕓兒抱在懷里,也不再看眾人一眼,但聽馬蹄聲起,一行人已是向著營帳外奔去。
慕成天面色漲的通紅,孟余立在一旁,只做不知,對著一旁的李壯道;“元帥昨日吩咐過,要將陳大人和劉大人請到軍營,商討招安之事,你速速命人去驛館,將兩位大人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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