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武雙拳緊握,臉色沉的能滴下水來,他坐在主位,黑眸如刀,只一個字一個字的道出了一句話;“管她是誰的女兒,她現在都是我袁崇武的妻子,也是我孩子的母親。
你們若心中不服,我大可將帝位拱手相讓。
”
他的聲音平靜到了極點,一語說完,元儀殿的人卻都是跪了下來,口中連呼;“王爺息怒,屬下不敢。
”
“既然不敢,若往后有人再談起此事,一律軍法處置!”
男人面色陰沉,黑眸中似有火燒,一語言畢,遂是站起身子,大步離開了元儀殿。
袁崇武踏進玉芙宮時,姚蕓兒正拿著撥浪鼓,在逗著溪兒玩耍,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姚蕓兒身子一顫,剛回過頭,就見袁崇武俯下身子,將她們娘兩抱在了懷里。
“相公...”姚蕓兒見他臉色不好,眼睛里滿是血絲,那一顆心頓時一抽,輕輕的兩個字,是濃濃的憐惜。
袁崇武沒有說話,只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口,而后道;“走吧,帶你去見一個人。
”
姚蕓兒美眸浮起一絲錯愕,脫口道;“是誰?”
袁崇武一笑,只喚來了宮人,將孩子抱走,姚蕓兒瞧著他的臉色,突然福至心靈一般,失聲道;“相公,你是不是要我帶去見太后?”
周景泰當日以身殉國的事情,姚蕓兒已是知曉,卻唯獨不知道徐靖的下落,這些日子她一直是懸著心,可見不到袁崇武,自然是打聽不到消息,甚至不知母親現在是死是活。
袁崇武點了點頭,牽住她的手,溫聲道;“這些日子事情太多,將這事給耽擱了。
”
“她....她還活著嗎?”姚蕓兒的臉色雪白,小手亦是輕顫不已,袁崇武回眸,見她這般瞧著自己,自是心疼起來,只道;“我答應過你,會留她一命。
”
姚蕓兒心口一松,只隨著男人一道走至了殿外,袁崇武從宮人手中接過披風,親手為姚蕓兒披在身上,而后攬緊她的腰肢,低聲道了句;“走吧。
”
沒走多遠,便有鸞車等在那里,袁崇武將姚蕓兒抱上了車,一直駛了許久,那車方才停下。
姚蕓兒抬眸,就見自己處身于一處幽靜偏僻的宮殿外,四周皆是站著侍從,待見到袁崇武二人后,皆是齊刷刷的下跪行禮。
袁崇武抬了抬手,道了聲;“免禮。
”繼而便是牽著姚蕓兒,走了進去。
大殿里十分暗,沒什么光亮,只有幾盞燭火幽幽的燃著,平添了幾分凄涼。
姚蕓兒剛踏進去,就聞到一股陰沉沉的香味,冰冷冷的凝結,仿似結成了凍子一般,讓人打心眼里的冷。
“她在后殿,進去吧。
”袁崇武伸出手,為姚蕓兒將額前的碎發捋好,他知道她心中一直惦記著太后,只有讓她看上一眼,她才會心安。
姚蕓兒點了點頭,心跳的越來越快,瞧見她的不安,袁崇武俯身低語,只道;“別怕,我就在這里。
”
姚蕓兒心頭一暖,說不出的踏實,她輕輕嗯了一聲,向著后殿走去。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