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蕓兒鼻尖酸脹的厲害,她的眼睛濕漉漉的,心頭更是澀然的難受,她在男人的懷里搖了搖頭,輕聲開口;“我不稀罕什么皇后,我只要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就夠了。
”
姚蕓兒說著,從男人懷里抽出身子,一雙杏眸婉婉,溫溫潤潤的看著自己的夫君,小聲說著;“相公,朝堂上的事我雖然不明白,可我知道慕家的人不好惹,若是相公不將他們的女兒立為皇后,他們一定不會善擺甘休的,如果相公真的為了我,才不讓慕家小姐當皇后,那我....”
不等她說完,便被男人出聲打斷,袁崇武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撫上了姚蕓兒的小臉,道了句;“好了,這些事你都不用管,你只需將自己與溪兒照顧好,至于其他,一切有我。
”
姚蕓兒聽他這般說來,便果真不在說話了,她垂下腦袋,將身子埋在男人懷里,兩人依偎良久,袁崇武拍了拍她的臉蛋,道了句;“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
姚蕓兒搖了搖頭,輕輕坐在一旁,對著夫君道;“我在這里陪你。
”
袁崇武見她堅持,便也是由了她去,他在處理政事時,姚蕓兒十分安靜,就連呼吸都是幾不可聞,只貼心的為男人添茶送水,將燭光微微移的更近了些,好讓他能看的舒服一些,她的手勢很小心,沒有一絲聲響。
袁崇武抬眸,就見她正坐在一旁,低眉順眼的為自己的研磨,這研磨的法子是她跟著宮人學來的,因著用心,姚蕓兒磨出來的墨總比內侍磨的還要好,男人用著,只覺得十分順手。
察覺到他在看著自己,姚蕓兒的小臉微微一熱,袁崇武瞧在眼里,遂是勾了勾唇,握了握她的小手,繼續埋首于小山一般的奏折中。
鳳儀宮中,慕七一襲宮裝,長發只在腦后隨意挽了一個垂云髻,全身上下并無多余首飾,一素到底。
慕夫人瞧著女兒的氣色,遂是將一個錦盒遞到女兒面前,溫聲道;“這是你爹托人從天山尋來的雪蓮,最宜女子安神養顏。
”
慕七瞥了錦盒一眼,對著母親道;“爹爹是要我服了這雪蓮,好容光煥發,卻向袁崇武邀寵?”
慕夫人聞言,眉心便是蹙起,對著女兒道;“這話是怎么說的,你爹爹一心念著你,難道也錯了?”
“將我送給袁崇武,拿我來換取權勢,這便是一心念著我?”慕七聲音清冷,其中卻是夾雜幾分苦意。
慕夫人一嘆,只撫慰道;“娘知道委屈了你,為了慕家,要你連這世間女子最重要的名節都搭了進去,可是七兒,當初爹娘便與你說過,這些都只是權宜之計,你與袁崇武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只等你時機成熟,爹娘自會讓你出這口氣,將袁崇武交給你處置。
”
慕七眼眸一閃,重復道;“交由我處置?”
慕夫人頷首,握住女兒的手,輕聲道;“娘知道袁崇武專寵姚妃,要我兒受盡了屈辱,你打小心高氣傲,別說是你,就連我和你爹也都是咽不下這口氣,你放心,爹娘會為你做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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