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蕓兒垂著眸光,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輕聲道;“你今晚怎么了,為什么一直說這些話。
”
袁崇武便是勾了勾唇,握住了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溫聲道;“我素來不太會說話,如今想來,很多事都沒和你說清,倒是要你憋在心里,苦了你了。
”
姚蕓兒抿著唇角,沒有說話。
袁崇武復又將水杯端來,道;“來,先喝點水。
”
姚蕓兒伸出手,欲從男人手中接過杯子,豈料袁崇武卻是道了句;“我喂你。
”
姚蕓兒臉龐微微一熱,見男人神色如常,讓她就著自己的手,喝下了一杯水去。
喝完,袁崇武為她將唇邊的水珠擦去,對著她溫聲道了句;“睡吧。
”
姚蕓兒心頭凄楚,他待自己愈好,愈是讓她不知該如何面對,她躺在床上,只轉過了身子,將臉蛋朝著里口,察覺到身后的男子亦是躺在自己身旁,翻了個身,不由分說的將自己攬在了臂彎。
他實在是累了,幾乎剛合上眼睛,便是沉沉睡了過去。
姚蕓兒雙眸依舊清亮,她絲毫不敢動彈,唯恐會吵醒了身邊的男人,她知道他這一路風塵仆仆,定是累到了極點,又加上方才與自己歡好,姚蕓兒臉龐浮起一抹紅暈,只盼著他能睡一個好覺,解解乏。
不知過去了多久,外間的天色已是蒙蒙亮起,就聽搖籃里的溪兒翻了個身,啼哭了起來。
姚蕓兒一怔,趕忙輕手輕腳的將男人落在自己腰際的大手拿開,起身之際小心翼翼的為他將被子掖好,做好這一切,方才落足極輕的下了床,將女兒抱在了懷里。
溪兒向來跟母親睡慣了,醒來時驟然見自己被扔在了搖籃里,那一張小嘴撇的可憐兮兮的,再看見姚蕓兒后,哭聲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是愈演愈烈,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溪兒乖,快別哭,咱們不要將爹爹吵醒。
”姚蕓兒焦急不已,只抱著孩子不住的輕哄,見女兒哭的實在厲害,姚蕓兒連鞋子也不曾穿,便慌忙將孩子抱到了偏殿,生怕會吵到袁崇武的清夢。
翌日清晨,袁崇武睜開眼睛時,但覺宮殿里空無一人,姚蕓兒母女盡數不見了蹤影,他心下一凜,趕忙掀開了被子,剛下床,便有內侍與宮人聽到了動靜,捧著盥洗之物走了進來。
“娘娘和公主在哪?”男人道。
“回皇上的話,娘娘與公主正在大殿,等著皇上洗漱后,一并用膳。
”當先的宮人畢恭畢敬,聞言,男人的臉色稍齊,換過衣衫,梳洗過便是大步向著前殿走去。
姚蕓兒果真已是帶著孩子等在那里,在看見男人的剎那,姚蕓兒站起身子,對著袁崇武躬身行了一禮,不待她俯下身子,便已被男人一把拉了起來,袁崇武眉心微皺,低聲道;“你這是做什么?”
“早膳已經擺好了,皇上先用膳吧。
”姚蕓兒輕聲細語。
袁崇武看了她好一會,她那一聲皇上,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來人,”男人的語氣不急不緩,不高不低,聽不出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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