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武最見不得她哭,一看見她的眼淚,那心便是軟了,當(dāng)下只得一記苦笑,為她將腮邊的淚珠拭去,聲音也是不知不覺的溫和下來;“鬧了這么久的人,還好意思和我哭鼻子?”
姚蕓兒心里難受,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著他陪在自己身邊,聽著他溫柔憐惜的聲音,心底的委屈便是止也止不住,一雙眼睛宛如小小的桃子,又紅又腫。
袁崇武親了親她的臉頰,直到姚蕓兒哭夠了,哭好了,倚在他的懷里抽噎起來,他方才一笑,大手又是撫上她的小腹,輕柔的摩挲,道;“好了,別哭了,省的孩子在肚子里看了笑話。
”
姚蕓兒大驚,在他的懷里抬起雨帶梨花般的小臉,輕聲道;“你都知道了?”
袁崇武點了點頭,黑眸中有暗流涌過,唇角的笑意也是漸漸收斂下去,他望著眼前的女子,只道;“孩子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你為何一直不告訴我?”
不說還好,說起這事,姚蕓兒心頭更不是滋味,她默默垂下眼睛,心里卻是滿滿的悲涼。
袁崇武將自己的額頭抵上她的,輕聲道;“告訴我,你在想什么。
”
姚蕓兒的眼睫毛濕漉漉的,晶瑩的淚珠掛在上頭,水晶般的透明,她咬著唇瓣,直到許久后,方才顫著聲音,微弱的說了句;“我不敢說,我懷了孩子。
”
那一聲短短的幾個字,卻不異于一聲驚雷,炸在袁崇武的耳際。
男人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當(dāng)即反問道;“為何不敢?”
姚蕓兒心中凄苦,只轉(zhuǎn)過臉龐,不欲在去看他。
袁崇武擺過她的身子,那一雙眼瞳銳利如刀,不放過她臉色絲毫的表情,只一字字道;“蕓兒,告訴我,究竟怎么了?”
姚蕓兒鼻尖一酸,她的小手亦是不由自主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三個多月的身孕讓她看起來并無什么不同,就連那小腹亦是柔軟而平坦的。
袁崇武見她臉龐凄楚,心頭只是一疼,他攬過她的身子,道;“你是怕這宮里,會有人去傷他?”
姚蕓兒心口一涼,眼瞳中浮起一絲驚懼,雖然她沒有點頭,但她的神情已是說明了一切,袁崇武心下了然,眉頭不由得皺起,無奈道;“傻瓜,這孩子是我盼了這么久才盼來的,誰能有這天大的膽子,敢去傷害大梁將來的儲君?”
“儲君?”姚蕓兒默念著這兩個字,蒼白的臉蛋上,滿是不解。
袁崇武點了點頭,望著她的眼睛說了下去;“我這把龍椅,只會交給咱們的兒子,你肚子里的孩子若是男兒,這大梁的江山便是他的,你懂嗎?”
“你將溫家的小姐許給了皇長子,難道不是要將皇位傳給他嗎?”姚蕓兒聲音十分的小,身子只覺得冷。
袁崇武聽了這話,大手在她的臉龐上輕輕撫摸,只搖了搖頭,道;“我一生戎馬打下的江山,只會交給我心愛的女人,給我最愛女人的孩子。
”
他的聲音十分平靜,似是說著一件無關(guān)緊要之事,聽在姚蕓兒耳里卻是讓她怔住了,懵住了,她喃喃開口,小聲道;“宮人都說,皇長子會是以后的儲君,他是嫡子,又是長子,他才是名正言順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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