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肚里的孩兒,也不一定就是兒子.....”
“母親何苦自欺欺人,張院判已是診出了姚妃這一胎,定是男孩!”
安氏心頭一動,立時喝道;“這話是誰告訴你的?”
袁杰見母親相問,遂是別開臉去,顯然不愿多說。
安氏看出了眉目,臉色已是漸漸變了,只對著兒子道;“母親聽聞你這些日子日日前往丞相府,這些話,是不是出自溫天陽之口?”
袁杰起先支吾了片刻,最后實在架不住母親的逼問,遂是將那日在丞相府,溫珍珍對自己所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母親。
安氏聽完兒子的話,頓時又氣又怒,只“啪”的一聲,打了兒子一巴掌,罵了一句;“混賬!”
袁杰捂住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臉色潮紅,氣的渾身顫抖的母親。
安氏指著兒子的鼻尖,手指控制不住的顫抖;“母親前些時日便聽聞你日日前往相府,只當你是年少氣盛,母親也知那溫珍珍貌美,絕非尋常男子所能抵擋,可母親想你身為皇子,又隨你父親征戰(zhàn)多年,絕非貪戀美色之輩,怎知你竟糊涂至此,被人以美色迷惑了心智,生出這般不知好歹的念頭!”
袁杰倏然站起身子,比安氏還要高出一個頭來,只道;“孩兒如何不知好歹,父皇心里壓根沒有我們母子,若咱們不為自己打算,咱們還能指望誰?”
安氏氣的心口發(fā)疼,一手抵住案桌,支撐著自己的身子,顫聲道“逆子!你被溫天陽父女利用,卻不自知,你當你父皇是什么人,他豈會容得你們在背后作祟,若要他知道你有這般念頭,你還有命在?”
袁杰面色陰狠,對母親的話置若罔聞;“溫丞相做事向來謹小慎微,孩兒亦是會萬事小心,只要他將孩兒立為太子,孩兒便會留守京師,豫西戰(zhàn)事吃緊,只等他與慕玉堂兩敗俱傷,到時候....”
袁杰眸心暗紅,猶如嗜血一般,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但安氏卻也明白。
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見著親子醉心權(quán)勢,只微弱的開口;“杰兒,他是你父親!”
袁杰聲音低沉,一字字道;“從他將凌肅的女兒封成皇妃的那一日起,孩兒便再未將他看做父親。
”
“你不能這樣....”安氏搖著頭,幾乎要落下淚來,攥住了袁杰的手;“孩子,你聽母親說....”
不等母親說完,袁杰便是抽出了自己的胳膊,道;“母親,您不必多說,與其讓孩兒出生入死,跟著父親打下天下,眼睜睜的看著他將這天下交給姚氏的孽子,不如要孩兒拼這一次,就算輸了,孩兒也不后悔!”
安氏一怔,瞧見兒子眼底的眸光,那是堅定的,炙熱的,不顧一切的,她心下打了個寒噤,一時間,竟是說不出旁的話來。
袁杰移開眸光,向前走了兩步,他的聲音沉靜,眼眸更是黑亮如墨,道了句;“他只當給了咱們榮華富貴,給了咱們衣食無憂的日子,便能心安理得的與那個妖婦廝守在這一起,也未免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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