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拿繩子捆蕓兒....不要蕓兒出去....”
袁崇武望著她的傷痕,瞳孔深處似有火燒,他竭力將胸腔里的怒意壓下,那一對宮人已是癱軟如泥,嚇得慘無人色。
袁崇武深吸了口氣,只對著鸞車外道了句;“來人。
”
“皇上有何吩咐?”御林軍首領(lǐng)躬身走進(jìn),因著有姚蕓兒在,只將頭垂的極低,不敢抬眸去看一眼。
“皇后身邊服侍的宮人,全部給朕亂棍打死。
”男人聲音極低,說完了這一句,便是攬著姚蕓兒的身子,帶著她走了出去。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求饒的聲音凄厲而洪亮,震得人耳膜生疼。
營帳內(nèi),幾位將軍俱是對這求饒聲聽得一清二楚,李壯當(dāng)先忍不住,道;“難不成皇上為了皇后娘娘,又大開殺戒了?”
孟余原本站在帳口,聽到這話便是回過身子,言了句;“將軍小心隔墻有耳,凡事小心些,以免傳進(jìn)皇上耳里。
”
李壯不以為然,道;“咱這屋里的弟兄在嶺南時(shí)就跟了他,拼死拼活的給他打下了江山,讓他當(dāng)上了皇帝,如今為了個(gè)女人,他還能將咱們斬了不成?”
孟余一記苦笑,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一旁的謝長風(fēng)神色頗為陰沉,道了句;“在他心里,只有玉芙宮母子,在他將凌肅之女立為皇后時(shí),又可曾想到我們這些為他賣命的兄弟,可曾想過要咱們慘死的妻兒老小,要咱們叩拜凌肅的女兒為后,叩拜凌肅的外孫為儲君,不知他究竟將那些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置于何地?”
謝長風(fēng)的話音剛落,一眾將領(lǐng)俱是沉默了下去。
孟余沉吟片刻,終是道;“謝將軍,皇上是君,咱們是臣,如今的情形,早已與當(dāng)年不可同日而語。
自古以來,開國功臣無不是被皇帝所忌憚,下場凄涼者亦是數(shù)不勝數(shù),容我倚老賣老,說句不太好聽的話,皇上大權(quán)在握,日后,大伙兒言行間定是要謹(jǐn)慎,尤其對玉芙宮母子,更是不可有絲毫不敬,以免....”
說到這里,孟余噤了聲,他雖沒說完,但諸人皆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當(dāng)下營帳里一片寂靜,不知何時(shí),就聽一人長嘆一聲,道;“皇上早已不再是當(dāng)年帶著咱們沖鋒陷陣,事事?lián)踉谛值軅兠媲暗拇蟾缌耍缃裥惺潞堇保庖彩且蝗毡纫蝗毡╈澹蹅儙X南軍的老兄弟,在他面前壓根連話都不敢說,哪還敢對玉芙宮母子不敬。
”
孟余心知這是實(shí)話,只道;“皇上自登臨大寶后一直勤于政事,知人善用,多次減免百姓賦稅,朝政上的事亦是井井有條,也不曾選秀納過內(nèi)寵,除卻對玉芙宮母子只談情,不講理以外,皇上的所作所為,的確讓人挑不出半個(gè)不字。
”
聞言,嶺南軍諸人心神一凜,均覺孟余說的有理,不知是誰言了句;“孟先生說的是,當(dāng)年咱們隨著皇上起兵,不就為這天下有個(gè)好皇帝,能讓農(nóng)民吃個(gè)飽飯,皇上如今雖說迷戀玉芙宮娘娘,但數(shù)次減免百姓賦稅,嚴(yán)懲貪官,勤勉政事,他愛立誰為后,咱們倒也實(shí)在說不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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