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雪隱在嫁衣下的雙手冒出細細的汗珠。
就聽晏清海冷冷降下刑罰。
“女代父受過天經地義,你去院里跪到天明。”
這一次楚昭雪不做爭辯,只低頭應道:“妾身領罰。”
院里鋪的是石子路。
楚昭雪身穿嫁衣,正正跪下。
頭頂鳳冠沉沉壓在她的頭頂,也沉沉壓在她心口。
后兩日,晏清海都在宮中未歸。
得了空閑,他才忽地記起家里那位新婦。
召來一內侍,晏清海淡淡問:“查得如何?”
“回千歲,楚昭雪確實乃楚家嫡長女,身世并未作假。”
晏清海沉吟片刻,又問:“這兩日她在府內如何?”
“夫人將新婦該做的事一一上手,已將府內打理得井井有條。”
晏清海一挑眉,冷冷輕哼:“她倒是自在。”
那內侍識趣不言,又出言提醒——“千歲,今日是回門宴,夫人似乎準備獨自回去。”
聞言,晏清海眸色暗了幾分。
他將茶杯重重一放。
“備車,回府。”
晏府。
楚昭雪正要出門回楚家。
前世的回門宴也是她獨自去的。
那時的她不長眼極了,還去問晏清海能否陪她回門。
換來的是晏清海一聲冷笑:“你們楚家騙我,我不計較已是大量,莫不是還要我好聲好氣陪你回門?”
今生,她便不再自討沒趣。
她舉步踏上馬車,卻突然被人從身后拉了下來!
“夫人怎的回門也不提醒我,”晏清海的聲音冷冷響起,“看來是我這閹人不夠資格陪你回門?”
楚昭雪站穩后,忙跪下請罪。
“千歲息怒!千歲日理萬機,妾身原是想,回門這種小事就不勞煩您了。”
“膝蓋倒是軟。”
晏清海嗤笑出聲。
他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