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她態(tài)度,慕漓立刻識相的噤聲。
他早已聽說了一些只言片語,大概也能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只是......
他們二人之間的事,他不便插手。
于是什么也沒有多說,只是說自己這就去準(zhǔn)備登機(jī)大典,讓她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江云蘿聽著他走遠(yuǎn),抬手喚來了一名侍女,低聲耳語了幾句。
沒過多久,那侍女便也離開了。
夜色漸濃。
往日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煤球都會纏著江云蘿玩一會兒。
累了便獨(dú)自回小窩去睡覺。
可今日或許是察覺到她心情不好,小家伙今日顯然異常的乖巧。
只是乖乖趴在江云蘿手邊。
“我沒事,去玩你的吧。”
話音剛落——
“公主。”
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竟是黑鷹。
江云蘿抬眼朝著緊閉的大門看去,懶得起身,只是揚(yáng)了揚(yáng)聲音。
“有事?”
門外的人沉默了一瞬。
半晌,這才開口道:“王爺?shù)弥蘸蟊阋^位,特讓屬下來......”
“與他無關(guān)。”
江云蘿冷冷截?cái)嗔怂脑挘缇筒碌剿膩硪狻?/p>
門外的人又沉默了。
黑鷹本就話少,察覺到她的態(tài)度,一時(shí)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半晌,憋出一句“屬下告退,”便沒了蹤影。
“啾!”
煤球突然叫了一聲。
江云蘿被吸引了注意,臉上有了些笑意。
“我沒生氣,為那種人生氣,不值當(dāng),無視便可。”
只有在乎,才會生氣。
她在乎凌風(fēng)朔?
笑話。
想著,她抬手戳了戳煤球小腦袋,抬眼看了看天色,起身去向桌邊,倒了兩杯茶。
幾乎是剛放好——
“我還當(dāng)你再不想理我了。”
男人似是帶著慶幸的嗓音突然出現(xiàn)。
這次不是門外,而是后窗。
江云蘿動作一頓,隨即看也不看的低聲道:“窗戶沒鎖,自己進(jìn)來吧。”
話音剛落——
房間里便多了一縷清風(fēng)。
一道紅影也出現(xiàn)在房內(nèi)。
隨即看向桌面,忍不住打趣道:“還給我備了茶,看來是真的沒生氣?”
“呵。”
江云蘿輕笑一聲,終于對上花月視線。
“你真當(dāng)我脾氣很好?發(fā)現(xiàn)端倪,為何不早說?”
花月眼底玩味瞬間收斂,認(rèn)真道:“因?yàn)槲乙膊淮_定。”
說著,又苦笑一聲。
“我牽絲閣可從不做沒把握的生意。”
但為了她,他這個(gè)閣主已做了兩樁。
一是為她去找那毫無源頭的靈石。
二便是在沒證據(jù)的情況下,今日想法子讓凌風(fēng)朔露了餡。
江云蘿目光閃爍一瞬,知道若不是他,自己怕是還蒙在鼓里,輕聲道:“多謝。”
這一聲“謝”字,多少顯得有些疏離。
花月聞言一怔,目光陡然變得有些深沉。
“其實(shí)今日所為......多多少有些不夠君子,我之所以冒險(xiǎn)試探,只是不想看你被蒙在鼓里,至于之后要怎么選擇,便是你自己的事了。”
回去之后,他想了許多。
可不知為何,最后留在腦海中的,卻是那日看到她毫無防備的睡在凌風(fēng)朔肩頭的畫面。
他對她早也不一樣了。
只是可能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